天國政府償還了第一筆債務,連現銀帶物資,合計約二十餘萬天圓。
自此,哈薩克共和國每年都會如約地向太平天國政府償還著債務,即使在太平天國方面迫不得已地捲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也義無反顧地緊跟在太平天國軍民的身後,動員起大量的人力及物力,協助太平天國軍隊全力西征之時,他們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堅持不懈地履行著自己的還債義務。
十八年後,哈薩克共和國所欠太平天國政府的債務,全部還清。
而就是在已經全部全部還清了太平天國政府債務的當年,哈薩克共和國把漢語,定為了其本國的唯一官方語言。
哈薩克政府與太平天國政府之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親密無間的友誼,除去太平天國政府那種能夠急朋友之所急的博大胸懷外,也與西北軍政公署諸如林鳳祥、左宗棠、賴漢英及李侍賢等等的這一類人,在朋友們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個人魅力是離不開的。
由於種種的原因,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有關太平天國政府給予哈薩克人民的那些幫助,其實一直都是作為一個秘密,被中哈雙方嚴格地保守著。
而從一八六零年開始,直至哈薩克全國光復的這六年間,基本上是全盤指揮了哈薩克人民的復國戰爭,以賴漢英為首的太平天國軍事顧問團,似乎自然也就只能成為一群永遠的、默默的無名英雄。
然而,哈薩克人民卻並沒有忘記這些曾與他們並肩戰鬥過的、優秀的太平天國人。
從一八六七年開始,每到中國人的新年的前一天,哈薩克共和國的駐華公使,總會以其本國總統的名義舉行盛宴,並會把前軍事顧問團的成員一個不拉地請到公使館內,在向他們致以新年的問候的同時,還會向他們表示無比的感激之情。
二十年後,當這段被存封已久的歷史終於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的時候,一座高聳的刻有中哈友誼萬古長青的紀念碑,在翻湧著浪濤的薩雷蘇河畔出現。
賴漢英等前太平天國軍事顧問團的所有成員,不僅都榮獲了哈薩克共和國最高等級的共和國英雄勳章,還成為了哈薩克共和國的榮譽國民,並與同等的哈薩克國民一樣,享受著民眾的尊敬及一切社會福利待遇。
賴漢英等人也就成為了整個太平天國曆史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拿著雙份薪俸待遇的人。
當然,至於說到賴漢英與哈薩克共和國總統伊斯特,以及哈薩克共和國三軍總參謀長江霍加之間的私人關係,那就好的不得了。
一八九五年,工農紅軍八十二歲的退休元帥賴漢英逝世。那時,同樣也都已離開了國家建設第一線,同樣也都是年逾八十,身體又都不是很好的伊斯特和江霍加,卻都不顧他人善意的勸阻,硬是趕到了廣東花縣,親自參加了他們的老朋友的葬禮(賴漢英的家鄉是花縣的九間鄉四角圍村,按照太平天國政府那條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退休後都必須要一律返鄉的規定,賴漢英自六十五歲退休那年,就回到了老家居住)。
由於過度的悲慟,伊斯特在送完老朋友最後一程後,還沒有來得及回到國內,就不幸去世。
而江霍加則是剛剛回到國內,就重病不起,半年後,也不幸離開了人世。
儘管伊斯特和江霍加這對老戰友去世的時間不同,但是,在彌留之際的他們,卻留給後人了一個同樣的囑託:
我死後,一定要把我跟我那位最親密的朋友葬在一起。
按照工農紅軍犧牲和過世將領們以往的慣例及中央政府的安排,去世後的賴漢英,本來是應該到南京紫金山的忠烈園,跟他的那些老朋友、老戰友們再聚首的。
“我這一輩子,只顧了為國家盡忠了,卻沒有能在家鄉的父老們面前更多地盡孝。我死後,就把我埋在村後的山坡上吧,讓我好好地替家鄉的父老們站崗放哨”
就這樣,根據賴漢英的意願,他的骨灰被葬在了四角圍村村旁的山坡上。
於是,在不到一年的短短時間裡,花縣九間鄉四角圍村的這片小山坡上,就相繼出現了三座墓:
中間長眠的是賴漢英,在他的左面,並排睡著的是伊斯特,在他的右面,則安歇著江霍加。
僅靠此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賴漢英和伊斯特、江霍加之間的友誼是多麼的真摯和深厚。
而對於浩罕國的穆罕默德?馬拉?貝格汗來說,他一生中最難忘的人,是左宗棠。
其實,當初的穆罕默德?馬拉?貝格與左宗棠之間的第一次相處,時間無論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