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如,混蛋的狗官居然以大不敬之罪,先是重責了李二柺子幾十大板,隨後又把這兩口子送交沙俄鬼議罪。當天夜裡,李二柺子老兩口就被人發現,赤條條地橫躺在了紅院子外面大街上。可憐的這兩口子,全身竟然沒有一處好地方,而且……那個慘啊,就是現在想起來還渾身起雞皮疙瘩,止不住胃裡翻騰……”
“……呵呵,誰曾想呢,這不是人的苦日子咱還能終於熬出頭來了。好大的一個紅院子,到處掛著白布條子,據說這樣是表示服了,人家天朝紅軍就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可當時所有湧來觀看的百姓們卻不這樣想,滿院子的白布條子那是在哀慼,替他們自己走上死路哀慼的同時,也是向被他們糟蹋和暴虐過的所有人懺悔(呵呵,這個詞可是咱新學來的,沙俄鬼不是就喜歡去教堂懺悔嗎?這回應該叫他們下地獄裡去好好地懺悔懺悔)。”
“紅院子外面寬闊的大街上,一個個漂亮威武的天朝紅軍刀槍明亮,趾高氣揚地盯著排成一隊,雙手把過去就喜歡用來嚇唬咱老百姓的槍高高舉在頭頂,老老實實按照咱天朝紅軍的指令,把槍放在一堆,然後再塌腰弓背地耷拉著腦袋縮在一邊兒。最後,就是那個叫‘去磕死吧’(奇科夫斯卡)的老賊,把他們那杆天天懸掛在紅院子最高處耀武揚威的爛布似的大旗,恭恭敬敬地捧給了咱們,然後又解下他掛著的那把刀,雙手獻給了咱們的林啟榮大將軍。俺就那天見過林大將軍一面,可俺以後就總是忘不了他。年輕、漂亮啊,威風八面,看著他的樣子,連咱自己的腰桿子都硬邦邦的不得了。俺還記得,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數,林大將軍那天站著的地方,就是李二柺子老兩口子被拋屍的地方,沒錯,俺特地注意過,一點兒都不差。唉……李二柺子一家應該可以瞑目了,有咱天軍替他們報了仇了!唉……要是天朝紅軍早來……”
“後來接著聽說真要寬大去磕死吧這些人,一下子老百姓可就不幹了。大家呼呼啦啦就把林大將軍他們的住處給圍起來了,非要討個明白的說法。說起來好笑啊,別的什麼大家願意聽他們講道理,嘿嘿,就是這一點,任你說破了嘴皮子,誰都不買賬。最後,還是大家勝了。據說,其實那個時候林大將軍早就不在東昌,又出征了。留下來的那個大將軍叫潘起亮,聽說他費了好大勁,挑了又挑的,挑出民憤最大的幾十個沙俄鬼的混蛋(不過,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沒包括那個去磕死吧,去磕死吧大概是二個月之後了,才由咱天朝的東昌政府宣佈絞死的)。然後,再跟東昌的那些個狗官們惡霸一起,拉出城外一殺才了事。”
這個時候,數百里之外被紅八軍、紅十軍圍的鐵桶相仿的武定府城惠民城外,紅旗獵獵,一隊隊整齊威武的天朝紅軍,昂然肅立。蔚藍的天空,和煦的陽光,看不到硝煙,也沒有槍炮的轟鳴。
………【第四三八章 決戰(十六)】………
“……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卑職雖經勉強支撐,終難一改危局。加之苦戰多日的官兵,多已心生恐懼,而城內亂民亦開始蠢蠢欲動,惠民之淪陷已成定局。為了尊敬的沙皇陛下的偉大事業,卑職已經竭盡全力,怎奈天不佑我。惠民尚存有忠誠的沙皇將士五千餘,倘若再繼續堅持下去,無疑將玉石俱焚。為拯救這些深陷危難之中的將士們,卑職當今唯一的選擇,就是犧牲自我之一切榮譽……”
沙俄武定府駐防軍司令官諾巴夫斯基上校給德州的普留申科將軍發完這份最後的電報,黯然走出了他官邸。回頭看看那富麗堂皇的官邸,仰頭望望懸掛在頭頂正上方、耀眼炫目的日頭,又戀戀不捨地深深地呼吸了口一陣清風迎面送來的自由空氣,在一聲重重的嘆息之中,跨上了出城的坐騎。
正如諾巴夫斯基上校在電文中所說的那樣,他的確是盡力了。在他的設想當中,本來是要堅守惠民作為釣餌,將太平紅軍吸引到城下,同時再由四外調集兵馬,給攻城的太平紅軍來個反包圍。可惜的是,事與願違,在他的充分配合下,周邊的援兵統統成了被他親手送進太平紅軍嘴裡的肥肉,而他這個預備著要中心開花的大雷,卻在那兜頭潑下的暴雨中,變啞了。
等不來救兵的諾巴夫斯基,剩下的選擇就只能是自救了。為了突出重圍,他是使盡了一切手段。先是派人出城參見圍城紅軍的最高指揮官,聲稱可以用主動讓出惠民為代價,來換取天朝紅軍給駐守惠民的俄軍讓出一條北去的路。
當諾巴夫斯基的使者帶著天朝紅軍圍城前線總指揮陳廷香一句“交還惠民理所應當,但城內所有俄軍官兵必須放下武器,只允許徒手離去”的回覆回城之後,惱羞成怒的諾巴夫斯基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