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直在後面偷偷地捂著嘴,吃吃發笑唐日榮。
“石總啊,曾指揮是不滿意他的‘義軍’稱呼哩,”唐日榮哈哈地笑出了聲,“他說啊,都跟隨咱們天朝紅軍跑了二十多天了,這咋還叫義軍呢?沒準兒還得擔心將來有人會‘卸磨殺驢’哩。”
“原來是這樣啊……”石祥楨禁不住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抬手拍了拍曾傳理的肩膀,“義軍也是紅軍嘛,都是一家人,哪有彼此。既然曾兄不喜歡這個叫法,那還不簡單,改改就是了。嗯……這樣,咱們紅軍的一個團,就相當於你們過去的一個標,曾兄的義軍從即日起就更名為團,直接歸方面軍總部統屬。不過……這個團怎麼稱呼才好呢?”
“這是一支獨特的部隊,又不受各軍師管轄,單獨而立。我倒是有了個主意,乾脆就叫獨立團吧,怎麼樣啊,石總?”大步流星急急趕來的白暉懷,順口接上了茬兒。
“總部獨立團……嗯,這個稱呼不錯,”石祥楨上下看看曾傳理,用力點點頭,“就這麼定了,回頭馬上安排人制作你們獨立團的團旗。另外,我再從其它團裡抽調些骨幹力量,幫助你好好充實一下部隊。怎麼樣,這回應該滿意了吧?”
“嘿嘿……嘿嘿……謝謝石總指揮的關愛……”曾傳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著,眼睛閃爍的那種顯然還是不盡興的目光,卻是自己的身上游動著。
他的這個神態,鬧得石祥楨又是片刻的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他摘下自己頭上的軍帽,正了正帽子中央那顆陽光下泛著絢麗光芒的紅星,然後,端端正正地戴在了曾傳理赤裸著的,後面還垂著一根大辮子的頭上。
“曾兄啊,眼下後方供應一時難以全部跟上,你們團裡兄弟們的服裝也就無法馬上更換下來。其實,穿什麼無所謂,關鍵是要在心裡時時刻刻地裝著咱們的天朝。不過嘛,曾兄既然是如此的熱愛咱們天朝紅軍的服裝……呵呵……我看咱倆的身材還是差不多的,這樣吧,回頭我就叫人把我行囊裡那套換洗的衣服給你送去,只是稍微舊了些,曾兄不要嫌棄就好。”
“謝謝總指揮,傳理……”曾傳理這次的眼睛裡閃現的是無比的滿足。他本來還想當著石總指揮的面,好好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決心,可轉念一想,還有什麼能夠比在以後實際中的行動表現更來得真誠呢?他不想再說什麼,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石祥楨又重重地拍了拍曾傳理的肩頭,隨後把目光轉向白暉懷。
“石總,前鋒部隊已經直接趕赴沁陽,其他各部稍作休息後也即刻陸續開進。另外還有,譚體元、張宗禹兩部傳來訊息,他們的前衛也已分別抵達長子和韓店……”
“好!”聽完白暉懷的稟報,石祥楨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一指白暉懷,笑到,“本來是不想叨擾唐、曾兩位兄弟的,可如今一看,不叨擾還真是不行了呢。走,咱們就去他們那裡,好好喂喂咱們這缺少油水的乾癟肚子。”
石祥楨其實只是一個說笑,在唐日榮和曾傳理這兩個“地主”那裡,他們簡單地用了一頓比較起行進途中來,那絕對可以說是“極其豐盛”的午餐,即離開了長治,當然,他還帶走了曾傳理。
不過,在他們的東北方向,此時的韋俊和賴裕新兩軍卻是甩開腮幫子,在忙乎著“大吃特吃”。
安陽、邯鄲戰役結束後,僅僅經過幾天的短暫的修整,韋俊麾下的紅二十三軍就自邯鄲、廣平、武安出師,繼拿下沙河之後,迅速北指,閃電般包圍了順德府城邢臺。
自從金田投身太平天國大業那一天起,韋俊久經戰陣,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即便如此,攻城的戰鬥剛一開始進入炮火準備階段,連他自己都還是為這次天朝紅軍展現在邢臺城下的那種氣勢所震驚。強大的天朝紅軍炮兵陣地上,新繳獲的俄國造火炮一排排、一片片,歡暢的、震耳欲聾的怒吼震天動地。一眼望去,彷彿整個的邢臺城完全都被湮滅在了硝煙之中。
“打,給我狠狠地打,一直打到他們寒了為止,看看他們誰還敢在老子面前瘦驢拉硬屎!”呼啦啦迎風招展的軍旗下,韋俊揮舞著手裡的馬鞭子,神采飛揚。
攝於天朝紅軍的巨大威力,同時也想借此難得的機會利用太平紅軍這把鋒利的鋼刀,來替自己排除那個把自己看成是眼中釘和肉中刺的“李家軍”,放棄了安陽、邯鄲,率軍一路退縮到邢臺,不久前還在為自己當初的決斷是多麼的明智和及時而暗暗慶幸的瑞麟,怎麼也想不到,天朝紅軍的步子居然邁的是如此之大。
在他看來,要想清剿掉魯北的五萬沙俄軍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