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岸,直升機在此之前由天京提前秘密運抵上海,再由上海向北船運。而且,不贊成林海豐駕機參加渤海的海戰。這樣,直升機飛行的距離可以縮短,科學院實驗室內煉製出來的低品質燃油,可以少量地新增進原有的優質燃料裡。同時,鄭南還提出,自己也要參加“黑虎計劃”,以確保林海豐的絕對飛行安全。
林海豐我行我素,鑑於戰場上發生的一系列實際的情況,對於鄭南的那些合理建議,是一否再否。最後,他還是成行了。但是,不要說鄭南在天京一直內心忐忑,就是林海豐自己,也是緊提著一顆心。
“我這個人啊,就是命好!”多少年後,有一次,在家裡的餐桌上,當著已經上了小學的兒子的面,林海豐曾經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有個好學的兒子,有個聰明、心靈手巧的音樂家女兒,還有個擅長美味佳餚的好夫人,其樂融融,日樂融融啊,呵呵,兒子啊,你可不知道,你媽媽平時不是老吹噓學問比我高嗎?還來不來地就揭我老寫錯字、使不好毛筆的瘡疤等等等等,還戰場上號稱救過某家一命。你可不知道,那時候我跟你媽媽才碰上沒多久啊,就把你媽媽就給我迷得暈頭暈腦,哭著喊著要嫁給我。這事兒,你姐姐最清楚。”說著,他趕緊衝著身邊兒的金梅擠擠眼。
“德行樣兒!”柳湘荷吃吃地笑著,用筷子頭“狠狠地”戳了夫君的腦門子一下,“不害羞,淨跟兒子面前吹大話。還金梅最清楚,你就不怕女兒掀了你的老底兒?”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林海豐故作驚訝狀,又望望身邊兒咯咯笑的直捂嘴兒金梅“好像的確就是這樣的啊,好女兒,你可得為爹爹作證啊。要不,我這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我……”金梅一笑,趕緊低頭吃飯。
“別聽你爸爸的。”柳湘荷翻了裝傻充愣的夫君一眼,趕緊笑著又看著兒子,“你爸爸那個時候可賴皮呢,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你不是還說呢嗎,就是現在他的毛筆字也沒有你寫得好看不是。”
“本來就是,”兒子樂了,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嘟囔著,“爸爸就給我的學期鑑定表上寫過一次東西,結果我們老師還問我,這上面的字是誰的呀,我說當然是我爸爸的啊。老師當時笑了,哎呀,真沒想到,你爸爸是不是小時候不好好學習呀,字寫得這麼不好看。”
“胡說,我的字咋不好看了?”林海豐一瞪眼,“哪天再去你們學校的時候,我一定找她好好理論理論。”
“算了吧,爹爹,”金梅忽然抬頭嘿嘿地笑著,“您不是總跟我們說,人不能相信什麼命嗎,可您呢?天天還說自己命好呢。”說完,她一瞅正毫無懼色地看著爹爹發笑的弟弟,“弟弟回頭告訴你們老師,爹爹在家淨講迷信,等爹爹下次去你們學校的時候,叫老師好好批評批評爹爹。”
林海豐看看兒子,瞧瞧女兒,愣了下,隨後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哪裡說過命好了?不要硬栽贓嘛。我其實……我其實就是說的是運氣好些而已。”
“看看,看看,看清了吧,爸爸這個人,就是這麼賴皮。乖兒子,咱可別學你爸爸的這個樣啊。”柳湘荷抱著兒子愉快地笑著。
“哈哈哈……”林海豐愜意地笑著。其實,家人們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又像以前一樣,想到了那次危險的飛行。那是一次在他的腦海中永遠都揮之不去的記憶。
在渤海的海面上,塘沽的沙俄艦隊有幸見識到了自世界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的海空立體戰。
雖然沙俄水兵們早就被威海衛第三艦隊的覆滅在太平天國紅海軍手裡給驚駭的心裡發毛,但在聲勢浩大的紅海軍打到眼皮子底下之際,已經無路可退的他們還是硬壯起膽子,大大小小几十艘艦船一起出動,企盼著僥倖能夠在此創造出一個奇蹟。
遼闊蔚藍的海面上,敵對的雙方正在以各自井然有序的臨戰艦列,漸漸地接近。每一艘艦船上,雙方的水兵們神經都在高度地繃緊,一場轟轟烈烈的海上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萬里無雲的晴空中,一個黑點兒,帶著輕微的嗡嗡聲,由南向北快速而來。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一個奇異的巨大飛行物直臨沙俄艦隊的上空。由武定府沾化大沽口起飛的林海豐,駕機趕來參戰。
直升機幾乎以伸手可及下面的戰艦桅杆的低空,在沙俄艦隊上空一個盤旋之後,第一個目標就鎖定了那艘高高地懸掛著指揮旗的沙俄旗艦。
幾個巨大的炸藥包帶著藍色的火焰,穩穩地被投放在了“灰熊號”的甲板上,隨著林海豐“嗡”的一聲向上一提座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