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地紅軍將士們嗎?您知道他們想的都是什麼嗎?在天朝紅軍將士們中間最流行的那句為人民服務。不是一句用來糊弄人的大口號,那既是將士們發自內心的吶喊,更是對我們每一個人的要求。依照您地說法,我們現在就應當理直氣壯地去享受一切,做人上人,這才算是對得起劫後餘生的將士們。那我反問您一句。那些為了我們的今天而長眠於地下的弟兄們怎麼辦?恰恰就是他們的父母兄弟、妻兒老小,還生存在被您所遺忘了的一個個角落裡,還要不得不做那些應該知恩圖報的民眾中的一員,這對他們公平嗎?”
“我還是以前的說法,現在,公開地拿著槍的敵人已經被我們打倒了,而不拿槍的敵人無時無刻不存在,這些敵人有地就是來自我們的內部。喪失了對天下大同的共產主義這個偉大理想追求的那些人,或者是紅口白牙表面上高喊著自己是共產主義英勇的鬥士。暗地裡卻在幹著各式各樣的無恥的勾當的那些人,都是我們的死敵。我們地責任,就是為了人民的利益。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革命不是脅迫的,不願意與大家一起繼續革命的人可以主動離開,擔心自己是坐在刀尖上過活的人也可以走開。可是,只要誰還坐在他的位置上,就必須要忠誠於共盟會的事業,忍受得住這種所謂難過。”
林海豐說到這裡,神情肅然地看了看殿內的眾人,“也許有人會認為洪主席剛才不過就是說過火了幾句話嗎,何必如此的大驚小怪?其實不然。楊委員長對前面所發生地一系列事情也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但那都僅限於是工作上的意見和方法的分歧,甚至也可以說楊委員長由於自身思想不足還導致了工作上的過失,但這都可以原諒。人無完人,知錯就該就還是我們的好同志。而洪主席儘管只是說了那麼幾句看上去不該說的話,卻明顯地說明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那就是無視民眾的存在,當然,民眾地利益也就更不談上了,這是對共盟會地公開挑戰。這種完全錯誤的思想。恐怕在我們地隊伍裡非止一個兩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我死纏爛打,身為共盟會主席的洪秀全同志能夠說出這樣極其不負責任的話來,是與其自身不注意政治修養,嚴重脫離群眾有著必然的關係的。所幸的是,洪秀全同志的說法還僅僅侷限於這個大殿,但我們不能不有所警覺。很難想象,這樣類似的話。如果被我們的某一位同志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是以“順嘴”的名義講了出去。那將對我們共盟會造成多大的惡果?”
在林海豐停住了話語之後:wàp.①⑹大殿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李秀成看看林海豐。又望望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的楊秀清和石達開,輕輕咳了一聲,“林副主席的話的確是發人深省。就我個人而論,內心裡對現在官員們所處的現實狀態,也確實是曾經感到有些那個……畢竟勝利了,我們得到天下,可我們卻並沒有得到從前在夢中所幻想到的那種所謂的風光。說穿了,過去大戶豪門中的那種富麗堂皇的深宅大院,使奴喚卑、金銀滿倉的奢侈生活,早已經在無形中深深地被印在了我們的腦子裡,也變成了我們看似無意,實際上卻是在亦步亦趨地去追求的東西。”
“林副主席說的對,洪主席的言語不是簡單地該說和不該說的問題,而是說明身為共盟會主席的洪秀全同志,已經完全背離了共盟會所走的道路。”李秀成瞅著洪秀全,抬起一隻手輕輕搖了搖,“言論自由以及民主不是洪主席您說的那樣,在共盟會的會議上,任何人都有權表達自己的意見,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明裡暗裡各一套,這才是應有的自由和民主。但是誰也不能有意混淆是非,散佈錯誤的思想,並堅持與共盟會的原則背道而馳的東西。作為天朝政府的最高領導人,楊石兩位委員長和林委員都已經就政府和軍隊出現的錯誤承擔了責任,您作為主席,同樣也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並接受大家的批判和教育,而不是以幹不了或是不想幹為藉口,牴觸一切,如果是以此作為要挾,那就更不應該了……”
“我都快餓死了,”楊秀清拍拍桌子,打斷了李秀成的話,“海豐老弟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願意幹就幹,受不了可以走。你們也就別哩哩啦啦的沒完沒了,乾脆一句話,天王既然自己都覺著幹不了這個活了,那就別幹了,咱們就再另請高明。”
“我贊成,”洪仁瞅瞅楊秀清,又看看洪秀全,“天王的思想根本就與共盟會格格不入,再繼續由天王領導共盟會,只怕會引起更大的思想上的混亂。天朝現在的經濟建設急需穩定團結的局面,無論是共盟會內部,還是天朝政府,都需要精誠團結,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倘若上層的思想都難以統一,下面的事情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