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歐陽還以為她是來追貸的直勁兒地解釋,沒想到她一擺手咳了一聲說,還不還吧。然後問:“錢江呢?你告訴他,我那兒還有幾棟樓呢,他要是能再從其他行貸出款來,我還抵給他。”
歐陽大驚失色:“那你這不賠本了嗎?”
“傻小子,賠誰?我是以房頂房,現在的地多便宜,況且我那都是些廉價房,圈地是主要目的,實在不行抵給銀行就是了。錢江是拿這個行的款補那個行的窟窿,然後立個項再去貸款。玩兒得都是國家,現在大企業也這麼幹,這叫‘雀兒頂蛋’,頂來頂去就頂出利潤來了。”
這個女老闆過去是一個偏遠縣城唱二人臺的,外號“黑牡丹”,一次偶然的機會被一個大領導相中,由此便靠了上去,到城市來混打黑鬧,漸漸也成了氣候。
錢江連著作了兩筆生意,又都賠了錢。
他去白溝進了一批偽劣掛曆,讓歐陽和公司所有的人跑各單位推銷。掛曆上全是穿三點式的大美人,太露,有的乾脆用一朵花將那個部位一蓋。掛曆拿哪哪不要,就是勉強賣出去的又都被退了回來,因為日期有誤。歐陽急得滿嘴是泡,這東西一過元旦就是一堆廢紙,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找過去認識的企業家幫忙。這些人雖然看面子買了貨,但沒有不說他的:“歐陽,你怎麼幹這個!”
臨近冬天的一天,錢江在天津的一個表哥來說天津人時興吃火鍋,卷羊肉特別暢銷,錢江二話沒說去豐寧肉聯廠購了10噸運去。三天後,他著急忙慌地打電話來,說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