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眼神中滿滿都是崇拜。
而陳教官的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他眼神所流露出的崇拜之情竟然絲毫也不比張良要少。
這就讓高歡頗為好奇了。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能夠讓這兩個無比理性的人同時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崇拜之情呢?
高歡不自覺地走近了些,想要看清那名白髮青年的容貌。
才走了兩步,那名白髮青年卻突然轉過身來,朝著高歡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去。
顯然,他早就已經發現高歡的到來了。
反而是正對著高歡過來方向的張良,因為注意力專注於這名白髮青年,而完全忽視了接近的高歡。
“這位同學,你就是小良的室友吧?”白髮青年微笑著向走近的高歡打招呼道。
“是的。”高歡微笑著回答,同時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這名白髮青年胸口的徽章和姓名牌上。
徽章上刻畫的是蘭花與香草的紋路,說明眼前這名白髮青年在天闕高中的身份是一名教師。
而姓名牌上的刻著的三個字則是“杜茗笙。”
高歡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杜老師好。”高歡向這名青年男子行了個弟子禮,然後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而這位杜茗笙老師不知為何表現得對高歡極有興趣,在簡單問了他幾個學業上的問題之後,眼瞅著趕來集合點的學生逐漸越來越多,這位老師才有些不捨地向眾人告辭。
“小良是個好孩子,就是平日裡有些倔,你們既然能分到一個寢室裡多少也是緣分,一定要好好相處啊。”杜茗笙老師臨走前語重心長地拍著高歡的肩膀說道。
“請杜老師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相處的。”高歡給了這位杜老師一個肯定的回答和一個乖巧的微笑。
反而是張良卻在這個時候別過頭去,極為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後小聲道:“誰稀罕。”
杜茗笙顯然是聽到了張良這句低語,他還是微笑著,然後極為自然地一掌劈在其頭頂上。
“這孩子,就是喜歡開玩笑。高歡同學,你可不要介意啊。”杜茗笙兩隻眼睛眯著,對高歡說道。
“不敢不敢。”高歡一驚,連忙回答。
他看著張良蹲在地上,捂著頭,頭頂上浮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
等到所有學生都集合完畢,陳教官就帶領著一班的學生來到了訓練場的跑道中央。
“今天下午的訓練內容很簡單!就是體能測試!”
陳教官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到跑道旁邊的一處樹蔭下。
那個地方在早上的時候還是空空蕩蕩的,但是現在卻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數十個四方四正的金屬箱子,每個箱子的表面都用極為精細的手法雕刻著不同的浮雕。
“我會根據你們今天下午體能訓練的綜合情況,制定出在接下來的九天時間裡讓你們累得要死要死,但是偏偏就是累不死的訓練方案。”
“此外,每天體能訓練成績最差的三個人,散場後必須留下來加訓!”
陳教官說著,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在學生中梭巡了一番,如同尋找合適的獵物一般。
最終落在了高歡……身後的那個人身上。
“你!就是你!上午頂撞我的那個,出來!”陳教官沉聲說道。
站在高歡身後的人不是葛穆臣又是誰,只見他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全然沒了上午時的那份囂張氣焰。
看來,這位駐華大使之子應該是以和白小陽相似的方式來度過的午休時間。
葛穆臣站在隊伍的前方,陳教官隨即將自己身旁的一個金屬箱子開啟,取出一套散發著金屬質感的聖衣……啊,不,是合金裝甲出來。
沒有哪個青春期的男孩子是不喜歡盔甲、刀劍、機車一類的東西的,葛穆臣自然也不例外,當他看見陳教官將整套合金裝備遞給自己的時候,原本沮喪的神情立刻一掃而空,被興奮與喜悅所取代。
“穿上吧!”陳教官看著葛穆臣臉上的喜悅,隨即就將眉梢一挑,低聲說道。
這套裝備並不是模型,更不是什麼仿製品,而是貨真價實的軍工產品!華夏國部隊的現役第三代單兵作戰裝甲!
由鈦合金製成的金屬外殼可以有效抵禦兇獸的爪擊和撕咬,關節處則是用兇獸的皮革縫製而成,在提供防護力的同時完全不會影響到人體的靈活性。
而且夾層裡的溫控模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