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是份屬於工部的,而溫向東已經做了近十年的工部侍郎……彷彿間看到了某一種契機,正陷入沉思中,卻覺得腮畔頸窩處癢癢的,有股異樣的騷動,回神一看,卻是蘇政雅抱著她親,呼哧呼哧地像個小狗似的。
溫婉有些忍俊不禁,用手肘在他胸膛上頂了頂,說道:“正事要緊。”
蘇政雅不樂意了:“看了這麼久,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溫婉看了看時辰。見差不多接近午時了,便讓人送了些點心過來。兩人一塊兒吃了,然後催著蘇政雅去午睡,睡醒後就該接見大臣了。
“那你呢?”蘇政雅一臉期待地問。
溫婉說道:“還有幾份奏摺沒看完,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
蘇政雅一聽,便說道:“那我陪你一塊兒看。”
“那你呆會與大臣議事的時候,可別犯困。”
蘇政雅笑笑道:“有你在旁邊讓我看著,我便不會困。”
首先進來的是大司馬,他上疏說道如今京中形勢平穩,重兵屯在京中,弊大於利。不如調派一部分去駐守邊疆。一來緩解京中的壓力,二來加強邊關的守衛。但對於派誰領兵過去,又有些猶豫不定,所以想與皇帝還有司馬置商議。
大司馬說的時候,便瞧見溫婉在旁邊作記錄。這會兒趁著等待司馬置進宮的當兒,便向蘇政雅請示要過記錄一看。蘇政雅准許,溫婉便恭謹地奉上。大司馬接過看了看,見筆跡端莊,文法得當,該記的地方記得全面,不該記的隻字未提,不由滿意地點點頭。
一刻鐘後,司馬置覲見,看到溫婉在場,便要求溫婉退場。蘇政雅想了想,若是不同意的話,怕是會讓司馬置對溫婉有意見,便吩咐溫婉先行退下。倒是大司馬出言說道:“常侍女官,司管御書房。我們在御書房議事,主管的官員卻不在,似乎不太恰當吧?”
司馬置本想抬出“后妃不得干政”的朝律,轉念一想,這常侍女官名義上來說是朝廷命官,還真算不得是后妃。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有那個意思,但既然誰也沒有說破,那自己也不好做這個領頭人。“那你便留下吧。”
溫婉依言留下作記錄,司馬置離開前,也將這份記錄要了過溫婉是用史書的口吻記得,司馬置是武夫出身,對於看這些不在行,便招過侍立在旁的司馬嘉。司馬嘉看過,點頭表示沒有不妥之後,他才不復再言。
【第一百七十九章 謀私】
最後兩位議事大臣告退後。天色已經接近中宵。蘇政雅戀戀不捨地不想回寢宮,想留下來陪溫婉。御書房是有專門供皇帝休憩的寢殿,皇帝夜宿在御書房也是常事,但如今溫婉新官上任,前前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必須謹言慎行,儘量不要讓人抓住把柄,所以還是勸蘇政雅回去了。臨行前,溫婉對他說道:“等過了眼前這陣子,我準備為溫家做點事,你會不會介意?”
蘇政雅說道:“你也是為了我們能在一起,我當然不會介意。”
溫婉點點頭,拉著他的手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具體要怎麼做,反正這事急不來,我們都耐心一點。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已經很有利了,不能因為一時心急,而自亂了陣腳。”
蘇政雅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對了,需要上朝討論的問題我都已經整理出來了,明天上朝前記得先遣個人過來取。”
蘇政雅一一應了。待他擺駕回宮後,溫婉又將御書房裡裡外外再收拾了一遍。檢查門窗的時候,發覺外面有人,從站的位置看,又不像是尋常的大內守衛。猶豫片刻,開門一看,卻原來是司馬嘉。溫婉心中一滯,對於司馬嘉,她始終還是覺得那是個無比危險的存在。強自笑笑,佯作關切地問道:“怎麼還不去休息?”
司馬嘉淡然道:“皇上命我在這裡保護你,他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
“大內禁地的,怎麼會有人對我不利?還要麻煩你幫我守夜,真是不好意思。”
“皇上信不過別人。”
溫婉聞言忍不住抬眼看他,月光黯淡,看不清他說話時臉上的神氣。他與蘇政雅也算是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共同歷盡艱辛努力至今。他是蘇政雅的救命恩人,蘇政雅也是將他當成了推心置腑的好兄弟,只是不知道在他的心底,蘇政雅又意味著什麼。史書上記載的“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事例多如過江之鯽,莫非在此還要再一次地重新演繹。
有了溫婉的打點,蘇政雅的日常生活變得井然有序。晨起早朝,有溫婉整理好的清單,上面將需要與群臣商議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