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比較能接受的數目。
畢竟滇馬貿易也是筆巨大的收入,大理的國力和地勢,擁有再多的馬匹也無用——整個帶來的常備軍也不過是兩萬多,比之當年的南詔尚且不如。
輕撫寶劍,寒光裂膚,段正興以指彈劍,“蘇錐,今夜隨朕一起殺敵!”
蘇錐滿臉的皺紋泛散開來,湧起一抹潮紅,“陛下,老臣願死戰。”
段正興哈哈大笑,強抑下心頭的忐忑和緊張,“昔年大理第一高手,能展風采否。”
蘇錐笑而不語。
卻想起了那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徒弟,他在崇聖寺保護上皇,不知今夜,兩師徒是否能聯手為段氏皇族清奸臣!
……
……
1165年,乾道元年。
春,正月,辛亥朔。
趙昚盡攜朝臣,車駕詣圜壇行禮,大赦天下。
改元乾道。
詔書天下,隨即國書送遞四夷。
其中送遞金國的國書,書式為“侄宋皇帝衝,謹再拜致書於叔大金聖明仁孝皇帝闕下”,歲幣二十萬。金人復書“叔大金皇帝”,不名,不書“謹再拜”,但曰“致書於侄宋皇帝”,不用尊號,不稱“闕下”,自是為定式。
歲幣,銀五萬兩,絹五萬匹。
這是宋金二次大戰十萬士兵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回報。
李鳳梧知曉,如今已是乾道元年,只是大宋大理距離遙遠,國書遲遲未到大理而已。
乾道元年,南宋最為繁華的盛世,乾淳之治似乎要拉開序幕了。
只是李鳳梧有點小擔心。
皇帝還是那個趙昚,只是多了一份雄心,朝臣還是那些朝臣,只不過湯思退依然相執天下,皇子也還是那些皇子,只不過勢力比較均衡。
這些小小的變化會影響乾淳盛世的到來嗎?
李鳳梧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就算影響乾淳盛世,那麼自己努力一番,輔助趙昚打造出另外一個盛世又如何?
位置多高,責任多大。
自己既是天子近臣,那就得有天子近臣的責任。
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
秘書少監,那就做好秘書少監的工作,使團正使,那就處理好宋理兩國的事務,若是走入中樞,那就治國。
修身齊家,自己做到了。
治國,自己在路上。
平天下,那是夢想。
不過此刻,這些都離自己很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一場大理內亂。
這本來和自己無關。
可柳子承和錢象祖摻和進去了,那就和自己有關:敵人強大,則自己弱小。
因此宗平離開後,李鳳梧沒有立即回國賓館,等待王之望歸來,知曉段正興的意向後,李鳳梧沉默了許久,才對王之望說道:“段正興是在忽悠咱倆。”
王之望點頭,“某深以為然。”
段正嚴答應自己六千五百匹,段正興答應王之望八千匹,其實都是忽悠,麻醉自己。
他們的目的大概只能是一個:穩住自己掌控的五百神衛軍。
但是……別說我不答應,趙昚那老小子也不會答應啊。
我若答應了,柳子承和錢象祖這兩貨必然立功!
假若高觀音隆藉助神衛軍和高壽昌的兵力大戰,最後兩敗俱傷,神衛軍估計不會全軍覆滅,但到時候段正興率領天闕軍殺出,平亂。
李睿率領的神衛軍還敢和天闕軍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