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臥室,西面大概是書房之類。
趙胤煦眼見徐玉喜歡,笑道:“以後你少了什麼東西,都可以自己吩咐大總管要去,你帶來的這兩個人,就在你身邊為好。”說著忍不住又看了阿大和南宮天羽一眼。
徐玉忙答應著,趙胤煦又問雙兒道:“新來的靈兒呢,叫她出來。”
“在裡面房裡呢,奴婢這就去叫!”雙兒答應著,忙就要去叫人,徐玉知道他口中的這個靈兒,想來就是他說的那個侍女。
而就在這個時候,裡面房間的簾子一動,一個宮裝美人走了出來。娉婷的走到趙胤煦面前施禮道:“靈兒正在裡面整理東西,不知道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趙胤煦點了點頭,道:“你見過小王爺去!”說著指了指徐玉。
徐玉在看到這個宮裝美人的時候,整人人都目瞪口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那宮裝美人在看清楚徐玉的相貌後,也一樣怔立在當場,竟然忘了說話。
“怎麼了?”趙胤煦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問道。
宮裝美人見問,立即回過神來,笑道:“因為這位公子靈兒曾以見過一次,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位王爺,所以一時有點吃驚,失禮之處,還望王爺勿怪!”
“你們竟然認識?”趙胤煦覺得好奇,問道。
徐玉正欲答話,那個宮裝美人忙向他使了個眼色,笑道:“王爺有所不知,小女有個姨娘在杭州,今年春上,姨娘大壽,家母特意帶著靈兒前往杭州祝壽,沒想到在路上遇到強人,幸好公子路過相救,讓靈兒母子倖免於難——靈兒還沒有叩謝公子大恩呢!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遇上!”
趙胤煦豈是好糊弄之人,當即笑著向徐玉道:“玉兒,是這樣嗎?”我怎麼沒有見你說起過?”
徐玉看到那個宮裝美人投過來的半威脅半央求的目光,於是忙答道:“王爺,沒錯的,這事楊大人也知道,具體的說是楊大人救了她,玉兒當時武功盡廢,哪能救人?”他這次也算是狡猾得很,既不得罪那個宮裝大美人,巧妙的幫她圓慌,也不欺騙趙胤煦,想著那時自己武功盡廢,自然是不能救人的,若是他想要追究這女子的來歷以及所說真假,找楊先之問一下就是。
“哦?”趙胤煦聞言,心中已經明瞭,又道:“既然你們是熟人,那就更好辦了,靈兒,那你以後就好好的侍候小王爺吧!”
“是!靈兒一定會好好的侍候小王爺!”靈兒忙恭敬的答道,同時卻向徐玉斜睨了一眼,看得徐玉心中忐忑不安。
“如此甚好!”趙胤煦含笑點頭,道,“玉兒,下午沒事到南書房來一下,我還有事找你!”說著就起身離去。
徐玉和靈兒兩人一直將他送到了清藕榭外,才轉身回來,一進門,徐玉就一把拉著那個宮裝大美人,一揖到地,苦笑道:“玲瓏姨,你怎麼會來這裡?”原來這個大美人不是別人,正是隱湖若即晚年收的那個小弟子玲瓏——徐玉口中叫著她阿姨,心中卻想著虧大了,怎麼那個趙胤煦就娶了隱湖的水柔,玲瓏的大師姐?害得自己面對著一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還要叫她一聲“姨”。
玲瓏聽他稱她為“姨”,不僅玉臉微微一紅,半晌輕啐道:“呸——誰是你姨來著?”
徐玉笑道:“我還不想叫你‘姨’呢,我娘是你大師姐,我不叫你‘姨’,我叫你什麼?”
玲瓏薄怒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想著水柔當時是被師傅逐出師門了,這個師姐倒也是名存實亡。但這重關係,她卻不願向徐玉說起,想到師傅年輕時收的兩個弟子,如今一死一失蹤,師傅每每念及,總免不了傷心,想到這裡,不禁心亂如麻,道:“以後別叫我‘姨’,知道不?”
徐玉見她輕怒薄嗔,說不出的嬌豔動人,原本他見著玲瓏的時候,她總是一身布衣荊釵,不施脂粉,如同是冰作肌膚水作魂,而如今,她眉心一點梅花妝,嫣紅的胭脂越發襯得膚若凝脂,黛煙眉細描,襯托得兩顆眸子如同是天際的明星,玉臉熠熠生輝,雲鬢高高挽起,梳做了雙鬟,身上穿著細白綾子上衣,繫著水紅色的長裙,徐玉只覺得心中升起了一股邪念,就想著要把她摟入懷裡抱抱。
“怎麼了,生氣了?”玲瓏見徐玉久不說話,又問道。
徐玉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沒有——只是姨娘國色天香,徐玉一時看呆了!”
玲瓏見他出言戲謔,頓時沉下臉來,怒道:“徐玉,我可不是你所認識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把你的那一套花言巧語全都給我收起來,你若是敢再拿我尋開心,可別怪我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