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廢棄水井只是拋屍地點,警方進行大力排查偵察,但是兩三個月過去,此案卻都未能偵破,甚至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
這段時間最鬱猝的莫過於施小肥,叢蓉的葬禮過後,她和周岱的距離在無形中變得遙遠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施小肥知道,她將要輸給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顧城西倒是回覆原先的淡定晴朗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蕭楚衍在他父親那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王亟政並沒有採取什麼迫她和蕭楚衍分手的措施,奇怪的是反而還一起吃了頓飯。
趙子墨自從成了廣電中心正式職員後,即使是跟班性質,也忙得沒時間顧及她們的情緒,叢蓉一案沒有進展,她又被安排跟隨另一位楊姓記者對基層幹警進行採訪,向市民展示人民公僕的風采。
目前正在跟進的是一位女警,正是桃山村詢問她的那位,女警姓夏名微涼,名字溫婉靜好,人也美麗清純,一身白裙站在你面前,只會覺得她像一樹盛開的潔淨梨花,絕對聯想不到她是刑偵隊的大隊長。
但她只要穿上警服,拿起佩槍,銳利的眼神向周圍一掃,立即展現出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趙子墨不由自主對她心生親近,她性格率真,夏警官平和溫婉,採訪進行得非常順利。
這一日是週六,夏警官臨時接到偵察任務,趙子墨和楊記者一同前往,任務完成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夏警官在一處簡陋的巷口停車。
“你們兩今天跟著我跑累壞了吧,下車,請你們去吃一碗拉麵。”
趙子墨歡呼下車:“是累死了,也餓死了,不過也很有收穫啊!夏警官頗有當年傅輕灼的風采,神勇無敵!”她回頭招呼楊記者,“頭兒,快點下來。”
夏警官笑言:“你怎麼知道我有傅輕灼的風采?”
趙子墨隨口答:“我有看過她蠻多照片,她也溫婉清麗,也英姿颯爽,不過你倒比她更美麗、更不像警察一些。”
三人往巷子裡面走,因為是郊區位置,巷子有些凌亂破敗,路燈光也只有一盞發著昏黃微弱的光。
忽然,身後有亮白刺眼的燈光射過來,夏警官回頭去看,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如離弦之箭朝三人站立的位置撞衝過來,趙子墨還來不及反應,她和楊記者就被夏警官用力推開。
楊記者被推著撲到地上,逃過了一劫,趙子墨往前踉蹌幾步,撲到一棵桑樹上,回頭就看到夏警官被疾馳過來的車撞飛,她嚇得驚叫一聲,想要上前去檢視,那輛車卻調轉頭朝她的方向馳過來,她魂飛魄散,不知該往哪裡逃,只下意識地往桑樹後面躲。
那輛車忽然又停下來,略一轉彎便疾馳出了巷子。由於光線太過昏暗,她始終沒能看清車裡坐著的是何人。
夏警官陷入昏迷,安然無恙的楊記者已經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這一夜兵荒馬亂。
救護車率先趕到,她和楊記者送夏警官去醫院搶救,她的額上和手掌心也因為撞到桑樹樹幹有了的擦傷,順便包紮了一下。
隨後,刑偵隊的警察趕到,她和楊記者又作了筆錄,透過她們的描述,警官為這起案子定性為襲警案,行兇者是衝著夏警官來的,畢竟,夏警官從警數年,與犯罪分子可是結下了不少“樑子”,仇視她的大有人在。
趙子墨驚魂稍定。
因為額上受傷,這回倒換了她不敢和顧城歌見面了,星期一面對宿舍那三隻的質疑,也只是說不小心磕著了。
以為這件事只是生活裡的一個小插曲,但是幾天之後的下午,趙子墨又被請去協助調查襲警案。
不是去警局,她被通知去了醫院,夏警官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是身體依然虛弱,她在第二天曾來探視過。畢竟,如果不是夏警官反應敏捷推開她和楊記者,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不知道要換成誰。
她進去的時候,病床邊坐著一名穿便衣的男子,夏警官想要坐起來,被那位男子輕輕按住,“你聽著就好,我來問。”他站起來,示意趙子墨坐,亮了警察的身份後說:“我姓蘇,有幾個問題想了解一下。”
趙子墨點頭,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蘇警官拿了紙筆隨意坐在一旁,問了基本資訊後切入正題:“趙小姐,你最近是否有和人結仇?”
“結仇?”趙子墨訝然。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在郊區那一晚,兇犯要襲擊的物件並不是微涼,而是你。”
“我?”趙子墨驚怔,回想當晚,難怪那輛車在撞倒夏警官之後還掉過頭對準她,可是,“我沒和誰結仇啊!”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