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尼裹著一條浴巾就來開門。大片結實的肌肉展現在眼前。
“我鑰匙留裡面了。我拿了鑰匙就走。”他不敢直視喬小尼。
喬小尼微微笑了笑。側身讓他進來了。門在身後關上。他在桌上找到了自己的鑰匙串,笑著說:“找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喬小尼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輕輕地貼著他的後背。
“真想走你回來幹嘛?”那聲音溫柔的讓他不禁毛骨悚然。
“我是來拿鑰匙的。”他挺起了胸膛,邁步要離開。
喬小尼抓住他的手臂一收,將他拖到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低頭俯視著他道:“騙誰啊?出來玩就是講個盡興。你再這樣就沒意思了。”
“誰跟你玩!”他受不了喬小尼那輕蔑的口氣和眼神,一個拳頭對著喬小尼的臉就揍過去。結果喬小尼身子一側,腳下再一絆。冷眼看著他身體控制不住的向後倒去摔在地上。
“你也配給我拳頭?”喬小尼一腳踢在蔣傑的腹部。一陣痙攣讓蔣傑差點吐出來。他拖著蔣傑進了浴室,拿出一隻針劑對著蔣傑的手臂就紮下去。
蔣傑的視線開始模糊,意志開始消失。喬小尼俊美的臉一點也看不清了。他只覺得自己掉進了水裡即將溺斃。
但他沒死,他是被痛醒的。
蔣傑在座便器上坐著,感覺到有什麼粘稠的□從身體裡緩緩流出,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噁心。坐了一會,等他感覺
能動了,他蹣跚地走到花灑下開始洗澡。熱水緩解了肌肉的僵硬,但是喬小尼留給他的觸覺卻依舊存在。即使他把面板搓紅了擦破了也無濟於事。他恨自己有眼無珠,悔不當初。
他疲軟的坐倒在地上,由著水花打在身上。這樣的恥辱是無法對人言語的,因為這樣的結合本身就沒有道德的支援。他自己做下的苦果得自己吃。他沒有看清喬小尼的天使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魔鬼的本質。如果喬小尼還不打算放過他怎麼辦?他現在還不能說是完全安全的,只要不離開這裡就不算安全。他得想法子脫險。
他在浴室裡呆了很久。把一切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再穿著浴衣出來。但是當看到喬小尼已經睡熟在了床上,他剛剛準備的所有計謀和防備都被化於無形。這算什麼?強jian犯不以為意的、大大方方的享受著發洩後的睡眠。他以為自己不敢報復嗎?!
看來喬小尼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就像是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不付任何責任,也不用擔心後續的麻煩。因為喬小尼早已看穿了他蔣傑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屈辱的忍受。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就像用完即扔的安全套一樣。原來竟是這樣輕蔑。
蔣傑咬著牙把衣服穿好了,硬撐著離開了這裡,這裡對他而言已經成了地獄。他知道自己無能,不能把喬小尼怎麼樣,報復的事情只能是想想而已。他不敢做出一點出格的事,他不敢拿刀捅進那個惡魔的心臟,也不能像電視裡的人物一樣積攢力量以待日後。他自己也恨自己窩囊、屈辱。他一直避免被人惡毒的傷害,這□卻是他自找的。
一路咬著牙駕車回到家裡。那些好人已經睡了。這些好人不會給他任何安慰和同情。他們如果知道只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已經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大丈夫男子漢,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他想豪放的把這事就這樣翻篇。就算是用自己的天真買了個教訓。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
這是他第一次動心。
蔣傑閉上了眼,他需要睡眠,很長很長的睡眠,最好一覺不起。
他做了個夢,夢裡他愛上了一隻美麗的蝴蝶,他緩慢的蠕動想要靠近那隻停留在懸崖峭壁上盛開的花兒上的驕傲蝴蝶。但是當他靠近時那隻蝴蝶卻輕蔑的將他推入懸崖。他沒有可以飛翔的翅膀,他只是一隻毛蟲。他的結局早已註定。
作者有話要說:把字母戲刪了。因為晉江不許。
☆、意外轉折
他是冷醒的。因為冷,所以他的大腦特別清楚。他知道他再也無法這樣生活下去。洗澡、刷牙、剃鬚。床上乾淨的衣服。他來到客廳和那些好人攤牌。那些人跳起來罵他打他,他沉默的接受,留下工作五年來的存摺,淨身出戶。這個家裡沒有他可以留戀的。那些好人不願接受自己,以他為恥,用防備的眼神看他,好像他隨時會讓他們感染上艾滋病。他們也是隻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一個個地道的好人。彷彿是按照道德標準生產而出的優質品。
有些事他一直不敢做。但是現在他做了卻覺得不過如此。他以前太害怕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