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也不推辭,點點頭接過再收入了空間晶石內;倒是呂唯晨欲言又止,但是很快就釋然了,微微一笑,道:“老大,要我餵你喝藥水嗎?姜副將已經等你很久了。”
高階治療治療藥水雖然治療效果極佳,但之後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而如果有牧師釋放“靜心術”,這段虛弱期就可以大為縮短。
蕭逸飛笑笑,把高階治療藥水遞給了呂唯晨:“給其他更需要的人吧。”
呂唯晨正色道:“老大,你就是最需要的人。所以就千萬不要再推辭了。你肩負著把我們帶回家的重任,那需要你有一具健康的身體來承擔!”
蕭逸飛和呂唯晨足足對視了五秒,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一邊苦笑著搖頭,一邊將治療藥水一飲而盡,道:“你現在的說話語氣,越來越像我的母親了。”
呂唯晨笑笑:“你母親本來就是我姑姑,像一點也很正常。”
蕭逸飛想起了幼時一大家族人其樂融融的場面,不由心中一暖。
看到在治療藥水和“靜心術”的雙重效果下,蕭逸飛原本疲憊不堪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神采,整個人快速恢復了活力,呂唯晨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後背一陣發涼,道:“姜牧師,能幫我看下後背嗎?冷颼颼的,感覺有點奇怪。”
姜副將上前一察看,頓時臉色大變,右手白光閃耀貼在呂唯晨後背,嘴上卻是輕鬆地道:“沒大事,有點小傷,你睡一覺就好了。”
呂唯晨強撐著道:“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我還不能……”但是思想終於沒有戰勝身體,眼前一黑,緩緩癱倒在了方牧師的懷裡。
蕭逸飛緊皺眉頭道:“唯晨怎麼樣?”
“有我在,死不了。”姜副將抬頭看著蕭逸飛的眼睛,“蕭副官,從前我討厭你,憎恨你,後來我尊敬你,畏懼你,現在我真的有點羨慕你了,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兄弟。”
聽到姜副將說的鄭重,蕭逸飛舒了口氣,微笑著拍拍姜副將的肩膀:“現在我也很羨慕自己。姜副將,那我就把唯晨交給你了。”
姜副將點點頭道:“四個小時後,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好兄弟。”說完抗著呂唯晨走了。
蕭逸飛轉頭,發現大多數士兵追擊獸人去了,一部分人在打掃戰場,一些人正在享受牧師的治療,一些人負責外圍警戒,還有些人則是背靠著岩石休息。
雖然身體還是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能夠躺下來休息一會,那更是美妙無比的享受。但蕭逸飛還是站起先對傷員安慰了一番,發現呂學文和楊摯爽雖然都昏迷之中,可至少沒有生命危險,接著對負責警戒計程車兵勉勵了一番,最後便在戰場上巡視起來。
血流成河。
真正的血流成河,蕭逸飛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屍體,看到那一面面代表著榮耀的被丟棄的旗幟,看著被血映紅的天空,突然發出了一聲喟然長嘆。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前世的歷史無數次證明,大陸一日不統一,就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和平。
蕭逸飛正感嘆間,眼光一閃,左手一翻,撼天弓出現,拉開,對準了斜後方的一個山谷,喝道:“是誰,出來?”
聽到蕭逸飛的聲音,左右武衛“譁”的一聲全部站了起來,持盾戰士在前,持槍戰士在後,再後是遠端攻擊兵種和輔助兵種,不到一分鐘就列好了戰鬥隊形。
只聽一個沉穩中略帶尷尬的聲音傳來:“別緊張,自己人。”
蕭逸飛放下弓,聲音冷厲:“是魏副將嗎?請出來說話。”
攻擊佇列沒有獲得蕭逸飛的命令,卻沒有放下武器和戒備。
魏輕塵當先從峽谷中走出,隨後一隊隊左武衛士兵湧出,竟然也有近千人之多,只是雖然他們的鎧甲已清洗,衣衫已替換,但是和蕭逸飛帶領的如同叫花子般的左右武衛相比,他們的身上明顯沒有了那股捨我其誰的霸氣。
在一天之前,兩隊當中很大一部分人還在用同一個鍋吃飯,睡一個帳篷,現在境遇卻是天壤之別,一個盔甲鮮明卻滿臉沮喪,一個衣著破爛卻銳氣逼人,只因為一群人用自己的鮮血和勇氣洗刷了屈辱,另外一群人卻什麼都沒做。
蕭逸飛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揮揮手示意部隊解散,對著魏輕塵道:“活著就好!還有其他將軍,或者副將等高階將領和你在一起嗎?”
魏輕塵沒有回答蕭逸飛的問題,只是盯著蕭逸飛的眼睛,透過元素共振將話語傳入了蕭逸飛的耳朵裡:“確實,我們在一個多小時就發現了這裡的戰鬥,有很多士兵也希望能夠立即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