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帶驚訝地看著我,又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有那麼誇張嗎,我還想留著這條命享受生活呢。”
我也隨著他笑了起來,忽然想起了撒那特思,心裡有些惆悵,胸腔裡好像塞滿了東西,又好像空落落的,泛著奇怪的滋味,“也不知道撒那特思回來了沒?”
“不用擔心,他還沒這麼弱,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元氣。”飛鳥側過身,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溫柔地笑著,“過幾天你就會看到他了。”
“哥哥,我不想再有人為我受傷了。”我享受著他的頭頂按摩,眼前開始有點模糊,淡淡的乏意也隨之襲來。連城書盟。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趴在飛鳥的背上,“哥哥……” 我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
“笨蛋,你剛才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乾脆再睡會兒吧,很快就到家了。”飛鳥側過頭,雙手微微用力託了託我的身子。我牢牢地鉤著飛鳥的脖子,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哥哥揹我回家哦,真幸福呢。
“小隱,你的手別勒得那麼緊好不好?”
“可是我怕掉下來啊。”
“怎麼可能啊,你再用力我的脖子都要被你勒斷了。”
“不要,我怕掉下來。”
“呃那你給我下來!”
“不要,不要!”
“好吧,好吧,我看我可能會為了妹妹送命……”
“嘻嘻……”
親愛的哥哥,就讓我任性一回吧……讓我把所有的不安、擔心、困擾暫時全都拋到腦後……?
回到家裡的時候,剛進門,就聽見了司音的聲音,“回來了?”
飛鳥應了一聲,側頭道:“小隱,到家了。”
我正想爬下來,忽然多了一個心眼,如果現在我裝睡著,不知道司音和飛鳥會不會說出一點我所想知道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我故意不出聲,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背上。
“這丫頭,居然又睡著了。”飛鳥無奈地將我抱到沙發上。
“飛鳥,你跟我到院子裡來,”司音頓了頓,“順便替她蓋條毯子,免得著涼。”
在他們倆往院子裡去的時候,我立刻睜開眼睛,骨碌一下爬下了沙發,輕手輕腳地跟著他們而去。
“師父,那個卡尼斯到底是什麼人?”一到院子裡,飛鳥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他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唯一肯定的就是,他一定和天界有關,不然是絕不可能會操縱這串水晶手鍊的。上次我聽小隱說了之後已經給手鍊加了封印,沒想到他不但輕易破除了這個封印,還借力將小隱轉移到他的地方。他的能力,恐怕已經超過了一個聖級血族之王的能力。”
司音的眉宇間透著一分擔憂。
“會不會和您父親失蹤有關?”飛鳥試探地問道。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上次他消失太快,我會再找到他。”
“聽小隱說,似乎還有一個人?”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人才是最難對付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司音的表情也不復往日的平靜。
“師父……”
“總之現在還是要抓緊時間解除聖物的封印,至於他們的下落,我會派人尋找。”司音望向了那棵桂花樹,神情難辨。月華如練,月冷似霜。銀盆般的滿月懸於蒼茫的夜空之上,照得大地如同撒了一層微霜。
他們的臉上,也似乎被暈上了一層薄薄的霜,泛著淡淡涼意。
第二天清早,那位著名的主持人米蘭小姐在司音夢的召喚下,再次登門拜訪。這次見她,她的精神狀況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
“米蘭小姐,我們已經依照約定為你解決了這件事情。”司音淡淡道。
她摘下了墨鏡,好似鬆了口氣般笑了笑,“多謝了,怪不得他在十多天前好像忽然轉了性,真的多虧你們了。”她又看了看我,“辛苦你了,我的前世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桂花般的香氣似乎就在周圍浮動,耳畔還有他低低的聲音依依繚繞,一字一頓,一聲一嘆:我愛你,小隱。
“他也不是那麼壞。” 我定定地看著她,從嘴裡勉強擠出了這句話。
“那就好。”她的唇邊綻放出一抹職業化的笑容。
“米蘭小姐,你真的沒事了嗎?真的能當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我低聲問道。就算可以以前世今生為藉口,但那些所遭受的傷害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