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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排斥,反而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眼球。一時間,本八分熱鬧的店堂馬上沸騰到了十分,然而更驚喜的還在後頭,不久門外居然又進來四位清肌瑩骨、豔質姣姿的絕美女子。不用說,她們才是這次歡場人物聚會的主角。

虞世南三人一邊瞧瞧樓下,一邊喝喝酒,視覺上大大享受了一番。

酒過三巡。

王績餵飽了腹中的酒蟲,打個嗝道:“兩位大人,這打情罵俏的聽多了沒甚趣味,不如咱們結帳吧。”

陳叔達點點頭,正要叫小二,忽聽樓下有人道:“難得今日眾人興致甚高,幾位姑娘何不略微助興,唱上幾首從教坊裡傳出的曲子,令大夥兒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贊同。

王績一聽而笑,低聲道:“她們若歌,必歌時人詩作。平日聽人議論哪個寫得好,哪個寫得不好,依我看,咱們只要聽聽她們唱的是誰的詩,便可知誰不是妄擔虛名了!”

陳叔達道:“你我三個皆算詩人,自己的詩被唱出來也說不定吶。”

王績拍掌:“嘿嘿,不如無功斗膽與兩位前輩比一比,咱們三人之中,若是誰的詩被唱的次數最多,最少的那個便幫他付一月酒錢,如何?”

虞世南噓聲道:“且聽她們唱來。”

伴奏聲起,一名女子點頭示意,持卮而唱:

“野觴浮鄭酌,山酒漉陶巾。

但令千日醉,何惜兩三春。”

是王績的《嘗春酒》。他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拔得頭籌,當即豎起拇指,示“一”之數。

接著,四美之中的另一位輕啟朱唇:

“自君之出矣,明鏡罷紅妝。

思君如夜燭,煎淚幾千行。”

這是陳叔達的詩。聽自己的詩被美人淺吟低唱,神態一直安詳的老臣也不禁面露喜色。

隨後,第三位被眾人推上前,她一張口,王績又笑了:

“阮籍醒時少,陶潛醉日多。

百年何足度,乘興且長歌。”

豎起兩指,表示他兩連勝。

虞世南是年紀最大的,名聲也不比他們弱,見歌伎們居然不唱自己的作品,覺得很沒面子,便道:“吶,四人中最俊俏的那個還沒唱呢,待此子所唱,若仍非我詩,別說一個月酒錢,便是一年酒錢,老夫也給你包了!”

餘下兩人笑,陳叔達道:“行,等看她唱什麼。”

那女子姍姍走到中間,手持羯鼓,玉喉高起,囀聲如出朝霞之上,唱的果然是虞世南十分有名的那首《蟬》:

“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

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

老頭子終於也可以將拇指豎起,神情得意洋洋。

三人集體大笑。

樓下小女子們聽見,抬頭望來。一美道:“不知三位先生何故諧笑?”

王績呵呵把事情始末講出。

話音落畢,四伎均彎腰一福,最美的那個道:“妾身明璧,暫主豐色樓豔摟。我等姐妹俗眼不識神仙,不知可否屈尊,俯就筵席?”

虞陳王互視一眼,推卻不恭,於是下得樓來,一起聚樂。

競日而歸。

“明姑娘回來啦!”豐色樓內一路笑面迎人。

明璧點點頭,入豔摟,退卻外褸,對著匣篋坐下,執起筆,開始描眉。

房中極靜。

銅鏡裡突然出現一人。

她動作頓一頓,精緻的臉並未多出任何顏色,然後繼續補妝。

她的唇抿得極紅,唇線分明形狀優美。安逝看著,心道此人決非一般女子,本想跟她耗下去,可惜自己終究探尋心切,到底先開了口:“你……為什麼不叫?”

明璧懶洋洋一笑。

安逝試探道:“你知道我跟蹤你?”

明璧道:“姑娘若無別的事,還是早走的好。”

安逝一愣。她此刻是男裝,照理說不是一眼便能看穿的,況且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明姑娘——”

話到一半,明璧突然將她往床上一推,她大驚,正欲掙扎,驀然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卻是被弄到床的夾層裡去了。

心中兀自驚疑不定,片刻後聽得輕微門響,不知是明璧出去還是有人進來,然後一個聲音響起:“璧兒今天玩得高興否?”

安逝眼睛一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璧答:“還好。”

“以前在這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