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男人漂亮的手指上夾著一支菸,朝身邊的手下吩咐了幾句。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即便你做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第二十六章天鵝舞曲
如果他能活著離開這裡,荊北告訴自己,他不會再逆來順受了。
行動受制,面頰蹭到了牆壁,帶來一大片火辣辣的痛感,左小腿可能斷了,一動就鑽心的疼,雙眼被矇住,嘴裡也被塞了東西。不知是否該值得慶幸的是腳傷帶去全部注意,令他暫時忘記全身上下的大小傷口,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潮溼的地面,隱約可以聽到流水滴嗒的聲。荊北可以聞到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或許還夾帶著幾縷血腥氣。
他整個人倒在地上,除了輕輕的呼吸聲,就連一絲掙扎也放棄了,已經是陷入絕望了麼?
一道隔音能力極好的牆壁外,男人站在外面,一雙墨瞳波瀾不驚,荊家的小兒子,未免也太懦弱了。沉聲道,“看著點,除了水,三天內不要給他任何東西。”
“是。”胡鷹恭敬的回答,面上略帶一絲遲疑,“不過少爺,恐怕他撐不下去。”
“撐不下去?”齊修雲呢喃,聲音極輕,“既然撐不下去,幹什麼還要活下來?”如果覺得活著就是噁心,那就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好了。
話中的意思很清楚,雖然胡鷹還是沒有明白這個小子的價值所在。不過聽少爺的準沒錯,齊家的繼承人有二位,壓在齊修雲上頭的那位又是真正的太子爺,只可惜那是個體弱多病的,註定繼承不了偌大的家業。
胡鷹跟了他好幾年,除了身手利落,為人也是信的過。齊修雲接過一邊的人遞上來的帕子,將一雙手擦拭的仔仔細細,連指甲縫都不放過。“什麼都不要說,只警告他日後小心點。”
你要相信人類的想象力,總是那麼令人驚喜。
“是。”他望了裡面的那個少年一眼,畢竟恥辱和難堪最能快速催熟果實。
荊宅,一向父女情深的兩人終於掐架,至於導火索,明顯是那個被寵壞的少年。
“爸爸,你找不到人也不能怪我,弟弟不回來又不是第一次,他已經十八歲,不是小孩子了。”
“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那可是你親弟弟!”荊父氣的發抖,差點拿杯子砸過去。
對於不是一個肚子爬出來的野種,連東西都稱不上,又如何會是
她的弟弟?!荊藍只想笑,面上卻帶上一絲擔憂,“再讓人出去找找吧!實在不行就只能報警了。”
荊父聞言一愣,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藍兒,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她倒是想動手,沒想到卻被別人搶了先,可惜不知是誰,不然真得好好謝謝人家才是。荊藍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掐著柔柔的語調,“爸爸,你懷疑是我做的?!就像您說的,那可是我的親弟弟。即便是再怎麼討厭他,我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你就只有這一個弟弟,又是我們家唯一的苗子,我要不了幾年就老了,等到以後你嫁了人,那孩子就是你的依靠啊!女兒,你真的要想清楚。”荊父的語氣已經是示弱了。
嫁人,呵呵,她現在還能嫁給誰?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那個賤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等她出事,孃家人不要落井下石才好!荊藍失望的嘆口氣,轉身朝著樓梯走去,瘦弱的背影顯得楚楚可憐,“我沒做的事情,您再問也是沒做的。”
病沒好幾天,秦暮又出來蹦躂了。進工作室已經是下午一點,一陣小提琴聲飄響,這旋律,她不由疑惑,天鵝湖。是誰這麼悠閒?
寬闊的地方,一個拉著小提琴的男子站在正中間,其他人兩兩成對圍在圈跳起華爾茲。
滿目都是華麗的禮服,穿的雖然隆重,但大家的髮飾似乎都過於簡單了,更有甚拿筷子挽發,鬆鬆的一個髻,要掉不掉。
秦暮被她旋轉的動作驚到,頭髮裡的筷子掉了出來,咕嚕嚕幾下滾到一旁,女子烏黑的發散落,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這畫面,忒有喜感。
四周的工具被大家推到一旁,留出好大一片空地。如果不是看到賽琳娜,她真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阿亞,來跳舞麼?”女子歡快的聲音傳來,賽琳娜穿著一襲湖綠色禮服,是復古的中世紀風格,繁複的花紋色彩,被她穿出一種貴族的感覺。
秦暮看著自己身上的薄呢外套,後退一步,堅決搖了搖頭。
賽琳娜獨舞的熱情好像微微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