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仍舊靠在角落瑟瑟發抖,像是被遺棄的幼崽。
街角的路燈明明滅滅,風停了,看不到盡頭的天空開始飄下雪花,簌簌的落在她的她的頭頂肩頭。
腳步聲最終在她面前消失,肖淼微抬起埋在膝蓋的頭,一雙沾著雪花的黑色半靴就這樣進入她的視線中。
“肖淼。”
······
搬離J市已過了一個月,嚴箐箐又回到了紅昊的家。
Z市,夜空開始飄著雪,嚴箐箐撐著黑傘,提著保溫盒往紅昊的研究室走去。
高挑纖瘦的影子被昏黃的路燈拽的更長。
落雪中夾雜了一聲嘆息,她原以為回到紅昊身邊這一切就結束了,可是,紅昊卻變成了和從前一樣,天天埋首於研究室中。
她總是窩在沙發上,凌晨才迎來他回家,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後,紅昊早已經離開,日出日落,一日三餐,除了定時來家裡清掃的鐘點工,她都是獨自一人。
她已經二十八了,馬上步入三十,明天就是元旦了,她不想一個人度過跨年夜。
研究室裡燈都大開著,白熾燈的燈光越發明亮,嚴箐箐推開沉重的玻璃門,裡面安靜的要命。
嚴箐箐收起傘靠在門外,提著保溫盒探頭看向實驗室,發現沒有人。
已經晚上十點,她心想或許紅昊在休息室裡休息,聳了聳肩,又走向休息室,果不其然,未關緊的門縫中閃過紅昊的身影。
她剛要推門,紅昊的聲音就傳來,“地下室的試驗品怎麼樣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紅昊的聲音徒然提高,“怎麼會沒用?!不是讓你給抓來的流浪漢注射了吸血鬼的血液嗎,你是幹什麼吃的!”
休息室裡又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嚴箐箐驚恐的捂住嘴,不敢出聲,側耳繼續聽。
“那莊家有沒有送來新的?”
“什麼?莊騰知道了?我說莊嚴,那是你們兄弟的事,我不管,明晚之前按照約定的那一百個新人,我要見到,不然我們約定終止。”
紅昊似乎是靜聽著手機的聲音,沉默不語。
良久,他輕笑,開口語氣嘲諷又陰沉,“我怎麼能不恨吸血鬼,拐走了我的妹妹,害死了我的愛人,紅家竟然為了遮醜選擇隱瞞,但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沒有什麼好怕的,矛盾都是我一手挑起的,家裡那些老不死還一直以為是吸血鬼想要違約。被發現了大不了大家一起陪葬,對於紅家和吸血鬼我已經沒有任何顧忌,我要的是讓吸血鬼們生不如死。”
嚴箐箐已經驚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嚥了一口氣,強制自己鎮定下來,伸出手敲了敲虛掩著的門。
“誰?!”紅昊掛上電話,警惕的看向門口,卻發現嚴箐箐提著一盒東西,推門而入。
“明天元旦了,我想你做了一天實驗可能餓了,就做了點宵夜,想著陪你一起跨年。”
說著,她把保溫盒放在矮茶几上,開啟,還冒著熱氣。
紅昊沒有反應,定定的看著嚴箐箐,想要從她臉上尋出蛛絲馬跡,然而卻什麼都沒發現。
他臉上扯出一絲笑意,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把飯盒拉到自己面前,說,“辛苦了,我也餓了。”
嚴箐箐看他低頭喝著粥,背在身後的緊握的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溼,她原以為紅昊只是作為吸血鬼獵人想要獵殺吸血鬼,沒想到,各市發生的吸血鬼襲人事件,乃至肖淼的事都是他一手為之。
她忘不了自己爸爸被吸血鬼襲擊致死時帶給她的痛,此刻,她的心砰砰亂跳,嚴箐箐不知道,那起事故是否和他有關,這個總是讓人猜不透的男人,這個讓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肖淼。”
少女輕柔的聲音中夾帶著沉穩,這是屬於紅堯獨有的聲線。
肖淼的視線從鞋上一路上抬,紅堯背對著燈光,看不出表情。
“你……是來殺我的嗎?”肖淼嗓音有些嘶啞,她的情緒平穩了許多,但聲音細聽仍有些發顫。
“不。”紅堯搖頭,向她伸出手,“我是來帶你走的。”
紅色的斗篷大衣映著滿世界的紅,肖淼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垂下眼眸,“帶我走?”
“很抱歉,我們也不想看到今天這一局面,我會幫你,幫你暫時壓制住吸血的欲丨望。”
“所以,跟我走吧。”
從她變成吸血鬼到現在,她說離開,沒人挽留,她不想自己變成怪物,沒人幫她,而此刻,這個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