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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地在屋頂上不知潛行多久,秦獷終於發現有一處守衛特別多,裡三層外三層的。秦獷心中猜想,此處應該是央金的房間。他趕忙俯耳於房頂上仔細傾聽屋裡的動靜。
“江公子,我不會再強求你為其它畫作點睛,只是當初我放了那二人時你曾親口答應,‘畫什麼、怎麼畫’,都會依我——那我現在可否請你畫一副自畫像?”聽到這腔調有點奇怪的漢語,秦獷馬上就知道這就是那可惡的大葉小王爺央金。
“什麼?自畫像?”一個滿是不耐的聲音反問。這必然是江平明瞭。
“對!江公子畫什麼就像什麼,我想看看你畫自己是否也能十成十地相像!”央金狡黠地眨眨眼。雖然江平明不管是畫花鳥魚蟲還是畫美人,都不輕易點睛,不過,要他畫自己的話,他總不忍心把自己的眼珠也空著不畫吧?央金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畫這種東西,豈不是顯得我很自戀!”江平明依舊不情不願。
“你拒絕為其他的畫作點睛,這已經讓本王很不高興了;若你再不肯應我這個要求,我便下令將秦獷二人捉回來處死!你自己選擇吧!”央金板起臉來。
“哼!你簡直不可理喻!畫就畫……不過我現在累了,要回房休息,畫大概要明後天才能完成!”江平明說罷就往門外走。
“我殷切期待著你的自畫像哦!”央金也不急於一時,在後面笑著喊道。
秦獷馬上直起身來,見一個穿著藍衣的高瘦身從房門出來,急忙在房頂上隨著他的方向而移動腳步。
江平明的住處在央金寢室正後方的小樓裡。他在衛兵的隨同下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往快要燒盡的燈裡添了些油,脫掉外衣,悶悶地往床上躺下。不料他剛上床,突然就被一個著黑衣的蒙面人捂住了嘴。江平明嚇得正欲掙扎,卻被那人按住,輕聲道:“噓——別叫!是我、秦獷!”
江平明愣住了,不再掙扎。那黑衣人摘下面巾,對他說:“是我!我是來救你的!”江平明仔細端詳他的臉,才認出此人的確是秦獷不假,忙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來了?這裡守備森嚴,你不怕再被那央金捉住?”
“我不能讓你為了我們犧牲你的自由!”秦獷轉身“呼”地吹滅油燈,摸黑對江平明說:“我已經想好了法子救你出去,你聽好:因你不會輕功,我沒辦法帶著一個大活人從此處安全脫身,所以今晚你且呆在這裡;你明日就去求央金,叫他後日申時帶你去一文閣!”
“一文閣?”江平明疑惑地問。一文閣是舊京城中最有名的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店鋪,他不明白為什麼秦獷要他去那店裡。
“對,就是一文閣!你只跟央金說,想親自挑選筆墨紙硯,想必他不會反對;那一文閣有兩層,一樓賣硯,二樓賣紙筆,你到時就上二樓,趁央金不備時走去臨窗處,到時我會在樓下接應你,你只管放心跳下來便成!我已備好馬,冬日晝短,到時我們可以趁著天色昏暗逃走!”秦獷將自己想好的計劃和盤托出。
江平明難以置信地看著黑暗中不甚清晰的男人面容,訥訥道:“這……能成嗎?”
秦獷抓起江平明的手,緊握住:“機不可失,還請恩公務必按我的話去做,若這次不成,恐怕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切記,後日申時,一文閣,不見不散!”
秦獷說完,便重新戴上面巾,跳出窗子,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江平明於黑暗中,心臟跳得厲害。
沒想到那人這麼有心,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夜闖將軍府來找自己。可是,央金不是個省油的燈,真的能順利地按計劃進行嗎……江平明躺在床上想著到時候可能發生的事,身體激動得微微發熱,一夜無眠。
第二天央金辦完公事後,照舊來找江明平,卻見他眼圈青黑,忙問:“江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適?”
江平明心虛道:“沒什麼,只是昨晚沒睡好罷了。”
“可是床不舒服?還是被褥不暖?我差人幫你換新的!”央金噓寒問暖。
“沒,只是偶然失眠,你無須費心。對了——我——我想去一文閣挑選些宣紙,可以麼?”江平明趁機提出要求。
“哦?是我這兒的宣紙不夠好麼?”
“啊,也不能說不好……”江平明小心地斟酌詞句。央金給他用的筆墨紙研都是上等的,這個他怎會不知,不過為了逃亡大計,他只能隨口扯了個謊:“我以前只用一種紙,用慣了,再換別的紙,下筆後感覺不好,所以——”
“既然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