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屋裡伺候公主,此人卻是嘉興公主的母后太子妃今日特意從自己身邊派出的,小蘿莉也不好對他太過強硬,僵持到最後大家都也沒有辦法,也就只能讓他在樓上打地鋪了。
好在現在本是夏天,又是木製地閣樓,躺著到也舒坦,不虞著涼。
其餘錦衣衛及順天府眾捕快,都分別在四下裡的廂房裡就近埋伏,整個順天府衙瞬間靜謐下來。
蟬鳴蛙叫,聲聲不息。
轉眼過了三更,倚靠在圈椅上半睡半醒的張知秋忽然聽得閣樓裡一陣嘈雜,當即躍身而起,卻是一手舞著電擊槍,一手舉著“暴雨梨花針”筒!
一不留神,一直在他旁邊悄然假寐的周大同竟以比張知秋還快的速度奪門而出,把胖子看的那個汗顏哪……
既然趕不來第一,又聽著動靜不像是進來賊人,張知秋乾脆一絲不苟地整理好腰間的屠龍寶刀,這才好整以暇地走出房門,四下一看,院裡已然是人聲鼎沸,刀槍並舉。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知秋終於趕到周若柳的閣樓,幾個少女也都睡眼惺忪地站在一起,旁邊卻是林仙兒與老太監鬥雞一般四目相瞪,各不相讓。
“咱家人老尿頻,林大小姐總不能讓咱家就這麼撒在褲子裡吧!”不待林仙兒發話,老太監已然率先發難了。
“這個老太監在這一更天裡就上上下下、進進出出地跑了三趟。”林仙兒直到看見張知秋晃晃悠悠地上來,這才言簡意賅地開口說話,同時也是毫不客氣地直呼其為“老太監”,直把人前人後聽慣了“公公長、公公短”的老太監氣的臉色發青。
“哦?”張知秋笑著看向老太監:“可有此事?”
“咱家的事豈是你能過問的?”老太監毫不買賬地傲視著胖子。
張知秋一皺眉,饒有深意地看向周大同。
“本府奉諭捕賊,所有不聽號令、驚動匪人者,以通寇論處!”周大同鐵青著臉一揮手:“所有人都給我散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院內眾人頃刻間風雲流散,順天府衙內立刻迴歸寂靜。
“這位公公,你既然人老尿頻,那就換個住處吧!”周大同雙手略略一拱,擠出一絲笑臉對老太監說。
“那可不行!咱家……”老太監飛揚跋扈地尖嗓子在這靜夜裡傳出老遠,甚至還引起一些隱約地迴音。
“今晚我是“捕盜總指揮”,所有人都須聽我號令,這是皇太孫授命的!”張知秋眼睛一眯,上前一步打斷了老太監的尖聲叫囂。
“你!”老太監大怒,轉臉看向周大同,卻見他只是一臉陰沉地站在當地,但卻並不否認張知秋的說辭,一時便有些發愣。
“仙兒,從現在起,除四位小姐外,任何人擅自登樓,立殺無赦!從現在起,任何人擅自制造噪音,立殺無赦!”張知秋一臉冷酷地說道。
“仙兒遵命!”林仙兒盈盈一禮。
老太監大怒,正要呼喝怒罵,卻見周大同也已是彎腰行禮,當即指指戳戳地說不出話來。
“下官遵命!”周大同沉聲應和!
小蘿莉嘉興公主一臉平靜地看著事情的發生、發展與平息,從頭至尾未置一詞。
張知秋臨到走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小丫頭一眼:牛!
有句老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仙兒得了張知秋的支援與縱容,眼裡哪還看得上一個老太監,當即自顧上了閣樓,隨即就找了一根雞毛撣子,只隨手一挑,老太監原本鋪在地上的被褥早已是長了翅膀般從樓梯上直飛了下來,直把老太監氣個倒仰,卻是硬憋著一口氣沒有發作起來。
太監,本就是從古至今最識眼色地一個群體。
其實林仙兒開始是想要用腳踢下去的,想想嫌髒;又考慮拿誅仙劍挑下去,看看還是嫌髒,最後實在沒奈何時,猛然想起曾在這樓裡見過一把雞毛撣子,於是老太監就悲劇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以霍建華的經驗來看,今天的這次行動應該已經是到此為止了。
但霍建華不明白的也是那個老太監的所作所為,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他絕對是有“資敵”地重大嫌疑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同樣的問題,周大同和張知秋也在凝眉苦思,可同樣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張知秋更進一步地想到了那個小蘿莉公主的奇特表現,這到底是意味著什麼呢?
很有趣……
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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