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可以看出她是侷促不安的,但是她沒有向自己求救,否則他還是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保護她。
……
客廳裡
賀旗濤託著一副疲憊的身軀臥在沙發上,還沒開口,陸檬竟然先爆豆了。
“有你這樣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許志希只是順道送我回家而已,他現在有女朋友,而且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你這麼做叫我怎麼跟朋友交代?!”
她怒不可遏地瞪著賀旗濤,他就可以和女人曖昧不清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賀旗濤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濃眉緊蹙,按揉刀口,撩開衣服看了一眼,除了紅腫未消,算是走運了,沒噴血。
“跟你說話呢!”陸檬態度沒變,但是蹲到賀旗濤膝蓋前,敞開他的衣服審視手術刀口以及臉上的擦傷。雖然她很氣憤,但是鬼使神差取來藥箱,輔助他處理傷口。
“什麼朋友?嘶……”酒精蓋住傷口,賀旗濤不由閃了下。
“初中同學,跟我關係特別好,她剛回國不久,在公寓樓下巧遇,叫葉蕾。久別重逢我們都很高興,所以她多喝了幾杯,我才和許志希把她送回家,許志希擔心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所以才提出送我回來,誰知你劈頭蓋臉就打人。”陸檬之所以詳細解釋,無非是為了起到表率作用,某位暴力男人該交代清楚了吧?
賀旗濤琢磨琢磨,斷言道:“扯淡。”
陸檬指尖一頓,含沙射影地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要不信我把葉蕾叫過來作證。明人不做暗事,反正我不怕,你敢麼?”
賀旗濤目不轉睛地看著陸檬,陸檬的神色中沒有絲毫閃躲,甚至帶出稍許不屑與慍怒,於是,他的怒火逐漸消退。
賀旗濤在觀察陸檬的同時,陸檬也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賀旗濤是典型的是軟不吃硬,她其實蠻瞭解他的。
“你無緣無故打人就是你不對,你必須向許志希道歉,要不然我沒法和好友交代。”
“什麼叫我把他打了?我沒受傷麼?”賀旗濤指了指顴骨上的一小片紅腫。
誰愛道歉誰道歉,他絕對不會收回對許志希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少跟我耍無賴,必須還許志希一個公道!”陸檬主要是考慮到葉蕾的心情,她的男朋友好心送自己回家被打得鼻青臉腫像話嗎?當然,她也會當面向許志希賠禮道歉,不過說句不厚道的話,賀旗濤不冷靜的吃醋行為,使得她壓抑的那一部分情緒得到舒緩。
“沒門,他活該。”賀旗濤躺在沙發背上,早已筋疲力盡。
陸檬咬了咬嘴唇:“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本來就是你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黏在一起戴手錶,這事要換到我身上,你誤會不?換成是你你還不撓死我?何況那小子對你有意思你能看不出來?咱倆誰裝傻充愣呢?”
賀旗濤早就警告過許志希千萬別蹬鼻子上臉。他沒有提醒陸檬,正因為她一直表現良好,雖然平時喜歡耍耍小性子,但是也就衝著他一個人瞎折騰。可一旦她動了不該有的念頭,有些事就難以挽回了。
“我!……”陸檬倏然站起,憤懣地質問:“齊思思對你又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過去式,game over。瞭解?”賀旗濤挑起眉,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
陸檬半信半疑,不過終於從賀旗濤得到求證,她忽然感到之前的糾結變得荒唐可笑,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就這麼相信了。
“你們真沒發生關係?你敢發誓麼?”
賀旗濤不屑一哼,艱難地支起身,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道。
“我賀旗濤,自從娶了陸檬那日起,便信守兩個字,忠誠。”
——這就是賀旗濤在陸檬父親病榻前所給出的承諾,他或許不能成為一名稱職的丈夫,但是他可以做到絕無二心。
不知是氣氛過於凝重,還是陸檬對他的誓言深信不疑;
她微微揚起眸,也舉起三根手指,第一次,為他們的婚姻,表明態度。
“我陸檬,自嫁給賀旗濤至今,我相信他對我是忠誠的。”
賀旗濤凝望她久久,自行起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盒法式點心,放在餐桌上。
“餓了吧,我拖著老弱病軀特意去拐角那家西餅店給你買的。”
話音消失在臥室門前,隱約聽到賀旗濤爬上床的動靜。
陸檬探頭望去,不自覺地抿唇一笑,鬱悶與焦慮,來得堵心堵肺,去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