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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一些你不能不知道事情,桂嬤嬤夫君早逝,長子長年臥病床,次子和三子一起上戰場,一個戰亡,一個剛從戰場上回來,卻蹶了一條腿斷了一隻手臂,還染上惡疾,大媳婦家務農掙不了幾個錢,二媳婦聽聞夫君噩耗,難產而亡留下一子嗷嗷待哺,三媳婦看到夫君殘廢跟人跑了。”

桂嬤嬤和陳平同時抬起頭,不敢相信看著薄情,她怎麼可能查到這些事情,而且還知道這麼清楚。

朝臣們聽到這番話後無不動容,連皇上不由坐直身體,目光卻是落桂嬤嬤身體,眼眸內笑意卻漸漸變淡。

薄情沒有理會眾人同情眼神,繼續緩緩道:“這樣家庭,陸夫人即使再待桂嬤嬤不薄,亦是杯水車薪。可是,就是這樣家庭不久前,卻搬入了一座兩進兩出院子,請了潤城中好大夫來看病,還買了兩個小丫頭使喚。”

看到桂嬤嬤,薄情一字一字問:“桂嬤嬤,你可否解釋一下,你銀子從何而來?據我所知,朝廷所發撫卹金不過百十兩銀子,怕是不夠嬤嬤如此揮霍。”

此時,桂嬤嬤面色已經雪白,渾身顫抖不止,不安四處張望,目光驀然停大殿漆成金色柱子上,心裡一橫,咬咬牙齒,閉上眼睛,猛向柱子上撞去,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還沒等她靠近柱子,就被一股硬生生力量拉著,不能再往前,耳邊響起一把十分好聽聲音:“你以死了,中書令夫人就查不出背後人是誰嗎?她問你,是看你為生計所逼,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以她以前鳳都作風,就算是殺了你全家,也不為過。”

桂嬤嬤心裡突一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名長得十分好看,金冠束髮年輕男子,面上帶著爽朗笑容,正拉著自己衣襟。

薄情瞪了一眼簫雨,沒好氣道:“謝太子殿下誇獎。”

把玩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小金鎖,笑道:“桂嬤嬤,還是該聽太子殿下話,別死了。”

桂嬤嬤一聽到是太子拉著自己,不由嚇了一跳,再看薄情手中小金鎖,面上馬上一變,撲跪地上。

那是她唯一孫子身上保命金鎖,對方意思很明顯,如果自己敢死,對方就會殺掉她孫子,孫子可是桂家命根子,不得不忍收了尋死心思。

看著眼前容顏絕色,笑容可人中書令夫人,心裡不由一陣毛骨悚然,總感覺到她背後一個魔鬼舞動。

薄情笑了笑收起金鎖道:“既然桂嬤嬤不說,那就由本夫人說吧。桂嬤嬤逼於生計,不得不出來找事做,以補貼家用,求陳御史府中辦差羅媽媽,正好陸夫人要僱人使,碰巧遇上李夫人,李夫人趁機把桂嬤嬤介紹陸夫人,桂嬤嬤便順理成章來到陸府,替陸夫人辦事。”

“桂嬤嬤,本夫人說可是實情?”

薄情笑著問,卻並不等桂嬤嬤答案,回頭看向朝臣隊伍,含笑道:“臣妾問一句,不知道方才認出三個罈子是淮陽鎮瓷器大人,可是兵部尚書方大人。”

那名認出瓷器大臣馬上道:“確實是本官。”

薄情微微頜首道:“方大人,薄情大膽猜測,您之所以能一眼認出此物,可是因為它們,曾是府上之物。”也只兵部尚書,才會事事想到軍響上。

方大人噙著一抹笑意,淡淡道:“夫人說得不錯,這三個瓷壇,確實曾我府上之物,前年太后壽誕,因為此物分別以紅綠紫為底色,被稱為福祿壽,不僅難得,喻意也頗好,所以本官特意獻給了太后為壽禮。”

薄情回頭,看向高臺上明黃身影道:“回皇上,福祿壽獻給太后,次年丞相府顏老夫人七十大壽時,太后便把它們賞賜給顏老夫人,宮中之物去向素有記錄,只要命人一查便知。”

事情突然扯到丞相府上,眾人目光看向站前面顏丞相。

這位自始至終,都不曾發一言丞相大人,不知這位又有什麼反映。

皇上馬上道:“覃公公,你去查查。”

覃公公正想往外走,顏丞相忽然出聲:“覃公公,不必查,如中書令夫人所言,此物確實是賜給家母。至於此物,為何出現陸侍郎府,想必中書令夫人已經查得很清楚,中書令夫人不防直說。”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容他再沉默。

薄情抬側眸看一眼顏丞相,五十過半年紀,身材偏瘦,花白頭髮,留著山羊鬚,面容平和,只是目光格外銳利,只怕從看到那三個瓷壇時,他就知道此事是誰所為,卻一直不動聲色,真是沉得住氣,不愧是三朝元老。

揚起唇角,薄情淡淡笑道:“據臣妾暗查,臘八節前幾天,羅媽媽忽然到陸府找桂嬤嬤,交給桂嬤嬤一個木匣,其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