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京源眼裡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銳利,在她背後一字一句道:“傅紫瑛,有時候別太自作聰明瞭,充其量你不過也是個跳樑小醜,把人逼急了,我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傅紫瑛不安的打了個寒悸,但一想到有證據在手,便什麼也不怕了,“你少威脅我,反正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們倆上床的檔案所有人都會知道的,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他們做墊背”。
“我真沒想到她是這種女人”,施帆望著她背影,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這次是我連累了帽子,你放心,我一定會阻止的”。葉京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剛才傅紫瑛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去”。
施帆愣了愣,眼神複雜的搖頭,“當然不會,其實我自己也清楚,論家室、論樣貌我確實比不上他”。
“家室和樣貌並不能算什麼,你看帽子以前暗戀了幾個女孩,不都無疾而終,人家也沒看上他,感情的事都是講感覺、兩情相悅,誰都有被甩的時候”,葉京源說。
施帆點頭拍了拍他肩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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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凌老太太親自舀了碗玉米排骨湯,“阿灃,你看你這陣子都瘦了不少,奶奶特意讓廚房燉了你最愛吃的玉米,快嚐嚐”。
“嗯”,凌茂灃勉強喝了兩口湯,根本沒什麼胃口。
“茂灃,你怎麼啦,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順心了”,容冉察覺到他的不愉快,柔聲關切的詢問。
凌老爺子和凌老太太立即同時將視線落到他身上,見他垂著腦袋,半響凌老爺子沉沉問道:“是不是和中午傅紫瑛來找你的事有關,我聽人彙報說好像聽到你和她在辦公室裡吵架”。
凌茂灃筷子抖了抖,疲憊憤然的抬起劍眉,“爺爺,您能不能別時時刻刻派人在公司裡盯著我,你讓我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我很累,您知不知道”。
“你累,我還比你更累”,凌老爺子氣的胸口又悶悶作痛的咳嗽了,“正經事不做,成天就想著傅家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秘書都跟我說了,自打中午見了那個傅紫瑛後,你下午就一直魂不守舍,什麼都不管,連酒店那邊的方案都一直敲定不下來”。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凌茂灃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上樓。
他快受不了了,這樣狗屁的人生,連點自己的空間都沒有,就像個囚犯,不,簡直比囚犯更不如。
一進房,他就把自己丟棄進房間裡,給傅青槐打電話,一整天都沒人接。
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有人能跟她分擔一點點,不,也不需要她替自己分擔,聽到她聲音就好。
“茂灃,你剛才什麼飯都沒吃,我幫你端了點上來,你在吃點填填肚子吧”,容冉在外面敲門道。
“閉嘴,別煩我,我不餓”,凌茂灃拿起一個枕頭朝門背狠狠砸過去,然後翻過身子拿被子矇住腦袋。
半夜裡醒過來,頭疼的厲害,翻來覆去很久,逼著自己睡著,到了清晨六點又醒了過來,喉嚨裡反胃的特別難受,身體滾燙,爬起來看手機上沒有傅青槐的一條簡訊和來電,心裡更加難受,趴在衛生間裡吐了一場。
早晨吃早餐時也沒什麼胃口,去上班的路上的整張臉蒼白毫無血色,陳秘書發現他的不對勁,一到公司就叫來了楚醫生替他看病輸液。
陳秘書擔心他肚子餓,讓樓下的酒店送來了些早餐,凌茂灃完全沒食慾,看的楚醫生擔心不已,“不行啊,灃少爺,陳秘書說你昨晚和今早根本沒吃什麼,打消炎藥水不填飽肚子的話會很傷胃”。
“楚叔叔,我沒胃口”,凌茂灃虛弱的眨了眨無力的雙眼,“我好累,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囚犯,一點自由都沒有”。
楚醫生嘆氣,“你爺爺也是為你好,他想要你在最快的時間內接手公司”。
“楚叔叔,我是個人,不是個機器”,凌茂灃酸澀的笑了笑,慢慢閉上眼睛。
楚醫生輕輕嘆息,看了眼背後助理的陳秘書,朝他擺了擺手,兩人一起帶上門走出了休息室。
“陳秘書,這樣不行啊,你得跟老爺子說說,你們這樣成天把他看的跟關押犯人一樣,讓他怎麼受得了啊,別說他還只有十九歲,就像我們這種大人也未必能忍受”。
陳秘書也不無擔心,“老實說,灃少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陰沉了,我也有點擔心,不過老爺子是下了命令,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想讓灃少爺和傅青槐太多的接觸,你可能還不清楚,灃少爺現在是比傅青槐看的比誰都重要,另外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