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又沒趕上!”王虎懊惱的直拍大腿。
“抬野豬還要靠你們幾個呢,收拾一下咱們下山吧!”週一鳴想去牽那兩隻小野豬。
今天能打到野豬都是媳婦的功勞,週一鳴不捨得她再受累,另外幾個人搭了一個架子,把兩隻大野豬放在上面。
翻過一座山的時候,季曉禾看見一隻鹿,她轉身追上去,等週一鳴反應過來鹿和人都沒影了。
他想去追,季曉禾喊了嗓子讓他們慢慢往山下走,自己半個小時後保證追上他們。
幾個人到山腳下找著藏好的板車,季曉禾抗了一隻六七十斤的鹿跑下山。
“還以為跟小季大夫上山能過一把打野豬的癮呢,沒想到啊,最後只打到一隻兔子,這難道就是高手和普通人的區別?”王虎非讓季曉禾答應下次和自己一組。
他一定要打一回野豬!
回到療養院已經黑天了,週一鳴帶那些警衛員收拾野豬和鹿,季曉禾回去洗澡換衣服。
“今天你四哥打電話,給你寄了四百五十塊錢過來,匯款單也到了,明天你去取一下。”許蘭給孫女找來換洗衣服。
看來人參賣了,四百五已經不少了,過了年再打兩次獵就能湊夠五百給於家送去了。
“我聽說一鳴大哥和二哥要過來,他爸爸媽媽留在京市那邊,聽說你婆婆身體不好,你記得讓一鳴過了年回去看看。”
“奶,您是不是忘了我倆為什麼結婚了。”
“奶沒忘,可離婚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再說一鳴各方面都很優秀,現在看來唯一的缺點就是做的事情有一定的危險性,奶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當然了你要是堅持離婚我們會和周家妥善處理這件事的。”
這件事現在快成燙手山芋了,怎麼處理好像都不太合適,知道自己和週一鳴結婚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複雜,季曉禾撓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
晚上大家一起收拾野豬和鹿,十點多才弄完,季曉禾給周長庚留出將近一百斤野豬肉讓他留著送禮,第二天早早起來滷了一大鍋肉。
又把兩套內臟收拾出來,許蘭催孫女去取錢,週一鳴拿著車鑰匙已經等在門口了。
“是京市送的年禮到了嗎?”週一鳴問。
“我四哥兩個多月之前來過,我在山上打獵的時候採了兩支人參,讓他幫忙找門路賣了,他昨天把錢打過來讓我去取。”
“給於家夠嗎?不夠的話我這裡有。”
“夠的,我想等過完年再去送錢。”現在去送錢養父這個年別想過消停了。
在郵局取錢的時候,季曉禾遇到梁紅林父子,她本不想和倆人打招呼,聽到梁紅林說一會兒要去一趟療養院,讓兒子見到季曉禾客氣點,好多村民等著她給看病呢!
“他們家本來就是下放到牛棚的,給村裡人看病是應該應份的,本該在村裡餵牛的人,現在搬去療養院享福,再不知足就去揭發他們!”梁兵對季曉禾印象一直不好。
取完錢的季曉禾出門靠在車門上等著梁家父子:“梁隊長!”
梁紅林找了半天,目光最後定格在季曉禾身上:“你是小季大夫?”
跟在他後面的梁兵看見季曉禾擠開親爸:“你真的是小季大夫啊,我爸去療養院找你好幾趟了,你答應幫鯰魚溝的鄉親看病,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季曉禾連個眼風都沒施捨給梁兵,問梁紅兵鯰魚溝出了什麼事?
“就是最近感冒的人特別多,年紀大一些的上吐下瀉,小孩子也拉肚,有兩個年歲大的已經沒了,大夥都挺害怕的。”
“村裡的水井是不是被汙染了,大隊長回去以後先讓人把水井邊清理乾淨,別倒垃圾也別讓孩子往裡丟東西,我回去配藥,明天就去鯰魚溝。”
“行,我替大夥先謝謝你了,這位軍官看著有點眼熟,他是?”
本來週一鳴想安靜當個背景牆的,既然梁紅林開口問了,他乾脆伸出手:“我叫週一鳴,季曉禾是我媳婦。”
大哥,咱倆結婚的事非要弄的人盡皆知嗎?季曉禾扶額,她實在搞不明白週一鳴是什麼心態。
“你結婚啦?你是什麼身份,這位同志可是當兵的,他為什麼要娶你!”梁兵像一隻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
在他的意識裡像季曉禾這樣的人就算結婚能嫁個鄉下漢子,或者同樣成份的下放人員就不錯了,怎麼能嫁給軍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