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可能是為了惡性九一集團這樣乾的。

“老王，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應該收一收了。做代工確實比較賺錢，業務也多，但是規模大跟規模下的時候那是兩碼事情。客戶要求我們降價，咱們就得降價，否則，咱們就拿不到他們的業務，整個廠的生產就會出現問題。”

“代工廠，前途是掌握在客戶手中的，我本來打算等過幾天快要過年的時候再找你好好談談這個事情，卻沒有想到你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幹下去，欣凱興早晚會因為你的盲目擴張而資金鍊斷裂。那個後果，你有沒有想過？”對於王慶豐，雲非絲毫不客氣。

如果不是宋世輝以及他小秘在這裡，雲非說的話，估計會更加難聽。

雖然王慶豐比雲非的年齡大了不少，但是在雲非面前，可從來都是當小弟的姿態。他也知道，欣凱興能夠有今天，都是靠著雲非。

現在，如果不是一直欠著九一重工是裝置款，照他這樣盲目擴張，欣凱興的資金鍊已經斷裂了。

“小云，這點我知道，但是這次，對我們欣凱興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只要把這批三峽工程的業務幹出來。我們欣凱興就能夠在重型機械加工行業立足了……”這個機會，王慶豐無論如何不會放棄。

“唉！”雲非嘆息了一口氣。

這個不能怪王慶豐，自己給他的刺激太大了。自己不是也在拼命地擴大產業範圍，擴大生產規模嗎？

欣凱興那邊，自己基本上很少管，但是每年的分紅王慶豐一直都沒有少自己的。如果自己對欣凱興的產業機構作出一些調整，也不至於這樣。

不過，欣凱興追求一直都是擴大規模，而不是投入大量的研發資金研發自己的產品。一旦上游客戶出現問題，欣凱興很可能就會轟然倒塌，成為珠三角的一個歷史塵埃。

這樣的例子，在珠三角一直都不少見。

很多曾經輝煌的企業的。在珠三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吧，61125的重型數控臥車，我再給你五臺。數控龍門銑我給你兩臺，落地鏜銑床兩臺。這些裝置，足夠建成一個重型機械加工車間。至於三米迴轉直徑的重型數控車。我跟潘總再溝通一下，問題應該不大。其他常規數控裝置，暫時不要添置了。過年前，我抽個時間，到欣凱興去一趟，你把老吳他們都給叫上，咱們好好地規劃一下欣凱興的產業結構，就這樣吧！”雲非想了想，這事情，也只能先這樣了。

這些裝置雖然不多，在這個年代，加起來的價格超過三千萬了。雖然重型數控裝置已經開始在逐步降價，但是這個降價幅度並不是很大。

雲非點頭同意給王慶豐這些重型數控裝置，就意味著九一重工又得幫著欣凱興承擔這筆債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人家就已經這樣放下自尊了，難道還得等他下跪磕頭苦苦哀求？

王慶豐尷尬地點了點頭：“小云，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這個我管不了，要想讓欣凱興在走得更遠，必須加大研究經費的投入，這個我最開始就說過，沒有自己的主打產品，老是給人代工，太被動了，好了，這事情等過段時間咱們再談，你給你寫個條子，你先去找老吳吧……”

王慶豐點了點頭，給宋世輝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宋世輝看到王慶豐連謝謝都沒有說就走了，不由有點羨慕王慶豐跟雲非之間的關係。欠著數千萬，這會兒再加上這些，都上億的資金了。

要是自己公司出了事情，銀行貸不了款，誰能夠這樣無條件地支援自己？

“宋總，說說吧，你這些天一直鬧騰著要見我，究竟為了什麼事情？”王慶豐走了之後，雲非就這樣緊緊地盯著宋世輝，一直到宋世輝渾身發毛，他才開口。

宋世輝看了看旁邊的小婉，小婉不滿地點了點頭，給雲非打了個招呼之後，跑出去跟在雲非辦公室外面的樸研姬聊天去了……

“雲總，這幾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也是為見你，跟你面談，不得已而為之……”

“咱們還是說正事吧。前幾天我確實很忙，一直在跟朝鮮人談判的，另外還去了首都一趟，巴基斯坦以及伊拉克等過的採購團在首都……”雲非並不想讓宋世輝知道自己不願意見他。

面子功夫，還是得做好的。

“不知道雲老闆對採礦業有沒有興趣？”宋世輝知道雲非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試探性地問著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