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家。雲非這會兒正要趕著到蓉城,去安排好如何接待這些老毛子們。
雲非剛走到自己車前面。就見到上身穿著的確良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花格子過膝短裙的毛丫秋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彷彿來自二十世界初的女子學校的女學生,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車旁。
“跟你去蓉城。”毛丫秋沒有像以往那樣,跟雲非頂嘴,或者對著雲非翻一個白眼,而是平靜地回到了雲非的話。
“你這是搞啥子名堂?身為廠長秘書,廠長不在,你的職責就是幫著廠長鎮守整個工廠,再說了,我回蓉城是去辦正經事兒,你跟著去搗什麼亂?”雲非鬱悶了。剛才還無比認真地對著這個跟自己不對付的丫頭,很是交代了一番自己不在這裡的這些日子應該注意一些什麼事項,卻沒有想到,自己跟長輩們一圈告別之後,這丫頭居然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要跟著自己去蓉城。
蓉城不是早晚都得去麼,著急什麼呢,真是!
“我媽說了,你現在是廠長了,所以身邊需要我這個秘書……”毛丫冬的臉上飛滿了紅霞,低著頭咬著牙說出了這番話。
一路上,毛丫冬都在為兩邊不斷後退的景色著迷。其實路邊的風景反而還沒有基地周圍的風景好,不過基地裡周圍的風景早就看膩了。雲非同樣在想著,哪家賓館才能同時容下兩百多名老毛子技術員。
還好,這些老毛子這次過來,因為工作的不確定性,沒有多少人是拖家帶口,不然足夠雲非頭痛的了。他在等著蓉城經開區管委會徵地的日子裡面,就把新工廠的職工宿舍小區給規劃了出來。每棟樓都是學著航天的小區,清一色的七層高樓,不過卻沒有航天那般小氣,大多數都是六七十個平米的小套房。
這年頭的地價,遠遠沒有後世那般高的讓人無法仰望,房屋的建設成本,也沒有後世那樣高的讓人詬病,畢竟,這個年代,還不是政府賣地來保證政績的時代。
房屋每平方米的成本,平均下來,也不過三百多塊錢。當然,即使這樣,這些錢也不是雲非現在能夠拿得出來的。雲非在謝和平的招呼下,可是貸了兩千萬的款!
當然,雲非建的這些房子,可不會傻得把這些房子白白送給職工。他的計劃是,只要是他廠裡面的工人,都有資格分到這些房子,他們每個月給自己交房租,當然,這些房租,都是直接從工資裡面扣出來。在跟9327廠的那些工人籤合同的時候,這一條,可是寫得無比明確的。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說話。毛丫冬看周圍的風景累了,直接就蜷縮在後座上面的睡著了。
卿玉娥跟著雲非走了兩次這條路,知道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吃的,所以就給雲非兩人蒸了一籠饅頭,煮了幾個雞蛋,灌了一壺水,讓毛丫冬帶著。
熟悉了路,雲非很快就到了蓉城。在睡醒之後吃飽喝足的毛丫冬滿口的驚呼聲中,不停地在蓉城溜達。在這個沒有快捷酒店的時代,要想找到能夠安置兩百多人的酒店,還得價格實惠,真心不好找。
原本他跟王慶豐住的府南賓館,根本就無法讓如此多的人長期住宿。兩百多人,就是開三人間,也得七十多間房,那些準專家級以上的,再怎麼也得一人一間以示尊重吧?俯南賓館最便宜的三人間,也得兩百多塊錢一晚上。那邊的安置小區,最快都還得兩個多月才能建好,這樣一來,兩個月這些老毛子的住宿費都得好幾十萬,還沒有開始掙錢,就數十上百萬地花掉,雲非可不願意幹這樣的事情。
最後,在靠近經開區的東二環附近,雲非找到了一家才修建起來,十八層樓除了下面五層是商業樓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住宿的房間,叫著龍翔酒店的新酒店。跟那個客戶經理溝通了半個多小時,那個客戶經理都不敢降價,最後還是一個服務員偷偷給老闆打電話,把老闆叫來。那個老闆也是個耿直人,直接就讓雲非四千五百塊錢一天,讓雲非包下了三層樓。
1992年10月6號,下午三點五十,蓉城火車站外面的廣場上整齊地排列著兩列帶著紅領巾,手捧鮮花的少先隊員。在少先隊員的身後,則是一些穿著統一紅色練功服,拴著腰鼓或則拿著銅鑼的秧歌隊。數面巨大的鑼鼓在她們後面整齊地排列著。
“工作人員請注意,從花都開往蓉城的t001次列車即將進站,請作好接站準備……”突然響起的通知,告知了廣場外面正在緊張等待著的那些秧歌隊、鑼鼓隊以及少先隊員們變得更加挺拔起來。
“來了,大家作好準備……”一個長相甜美,三十多歲的女人對著兩邊整齊排列的隊伍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