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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這座城市最早建立起來的一批房子,據說是在五十年代就建立了起來。隨著這座城市的逐漸擴大。靠近山的地方限制了城市的發展,城市就逐漸向著山谷的另外一個方向發展而去。
“舅,好像有點不對勁,咱家好像很久沒有人了。你看,門上的鎖都生鏽了,周圍也長滿了荒草……”惆悵完畢的雲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去面對因為他佔據了這句身體而不得不面對的還沒有成為女人的女孩!卻發現,剛才停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車前的平房門上一生鏽的鐵將軍把門。門沿前面本來被夯實的平整土路上面已經被清幽幽的茅草給覆蓋了。
“啊?哦……”正在想著心事的蔣建興被雲非突然出聲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不過卻沒有聽明白雲非說的什麼。
“舅,咱們到家了,你看看,這門上的鎖都生鏽了,地壩裡面都長滿了草……”雲非一邊說,一邊開啟了車門,逼著眼睛重重地踏了下去。
雲非知道,這一腳他下去,他就真正成為了這個世界本來存在著的雲非。
既然佔據了這具身體,他就得擔負起這具身體應該肩負的責任。即使這個世界,他原本的那個世界的父母依然存在著,但是也不是他這個另外世界來的雲非的父母了。養育之恩,自然有著這個世界的他去報答,他所能夠做的,最多也不過讓他們生活得好一點。前提是這個世界還有他的父母存在。
對於這個可能,雲非不抱任何希望。這個世界,跟他生活的那個世界大多數相同,歷史程序也差不多。從他到花數,知道花數的老闆叫秦青山,而不是他那個世界的何某某;尤其是知道蘇聯現在依然在死硬地扛著,沒有轟然倒塌,東西柏林依然沒有合併。更為重要的是,他原本的那個世界裡面,八十年代末期工控晶片8031都已經大量出口到中國,這個世界卻沒有;原來那個世界,九零年中國就跟德國談妥了ep6的進口,在這個世界卻晚了整整兩年;老人的南巡晚了整整半年多,如果沒有自己搞出來的那套數控系統,或許不會這麼快……
蔣建興也看到,周圍確實是一片荒涼。
這最邊緣的地方,他們幾家本來都已經是最後一批居民,所有的人都已經搬到那些七十年代或者八十年代修建的樓房裡面去了。如果不是幾家的老頭子跟著自己家的老頭子搞研究,一直沒有被平反,哪裡還會住在這十多年都已經荒廢了地方?
也正因為這裡沒有了其他的人,幾個老頭子才能一直躲在這個被遺忘的城市角落裡面搞他們的所謂研究,逼著雲非一幫孩子在這裡面拆一些報廢的機床……
“雲兒,你去二狗子家問問看他們知道情況不,我去前面的魚娃兒屋頭問哈……”蔣建興見到雲非盯著門上生鏽的鎖發呆,心裡同樣慌了起來。他家就在旁邊不遠,同樣看不到鐵將軍把門,自己的兩個閨女也不知去了哪裡,家中那個悍婦同樣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
蔣建興急忙轉過頭向著後面跑去,他慌了,他不擔心自己的老婆,那樣的女人走哪裡都不會吃虧,可是他擔心自己的兩個寶貝閨女。這最早建的房子,從建立起來,就是蔣竹青那一幫最開始到這邊支援三線建設的老傢伙的家。
雲非也順著自己的記憶繞過這排平房,向著旁邊跟這排平房成九十度的另外一排平房走去。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這一路走來,這些房屋都是鐵將軍把門,道路中間很久沒有了有人天天走過的痕跡。
雲非走到記憶中的二狗子家那一排平房,同樣是鐵將軍把門,雲非走了一圈,發現所有的房子都沒有人居住的痕跡,不由有點疑惑。按理來說,這裡離前面的那些樓房並不遠,為什麼會連一個住這裡的人都沒有了呢?
雲非突然聽到這房屋後面隱隱傳來小孩子的嬉鬧聲,順著聲音向著後面走去。
轉到房屋的後面,見到山坡上面一群小孩子正在拿著木頭當槍玩著打仗的遊戲呢。見到這一幕,雲非不由笑了。他在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童年也是如此過來的,不過這具身體卻只能悲催地遠遠地看著別的孩子羨慕,包括二狗子以及魚娃兒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傢伙都沒有到這個就在他們房子後面的亂石嶙峋的山坡上面玩耍過。
雲非走上前去,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一個正躺著裝死的小男孩,待得小男孩睜開了眼睛看疑惑地看著自己,才笑了笑,對著小男孩問道:“弟娃,你曉不曉得倪黎霜她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