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敲門聲,揚聲說道:“請進!”
他轉過身去,便看到走在單婉婷身邊的韓林,“於總,這位就是韓林律師。”又看了一眼韓林,說道:“韓律師,這是我們於總。”
兩人同時伸手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就好像初次見面的寒暄,“韓律師,久仰大名。”
韓林不置可否地冷笑,說道:“於總,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
“於總,那我先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大男人,既陌生又熟悉,韓林的嘴角勾出一抹譏誚,“於錦,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還真是如我所期待的那樣,我說過的,不要讓我抓住你的任何把柄。可是,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拖欠民工的工資,於錦,沒想到你真的做得出來。”
於錦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似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韓律師,依然對我說,她真是後悔認識你。”
“你!”韓林眉心緊蹙,忽又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平息之後,淡淡地說道,“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為了以前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有大批的民工正圍在你們大廈的門口,拖欠淺水灣一帶別墅工地民工半年的工資。於錦,我是他們請的代表律師,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
“韓律師,你真是正義的化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免費為那些民工辯護吧!”於錦微微勾唇,淺笑,似乎一切成竹在胸。
“我當你是在誇讚我。”韓林冷笑著說道,半眯著的眸子寒光乍現,“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可以把韓律師這種行為當作是狹私報復嗎?”於錦淡淡地笑著,俊美如斯的容顏沒有絲毫的驚慌和擔憂之色,他有信心,他公司裡的人絕對不敢私自動用那麼大的一把資金,就算動用了他一定會是在第一時間發現,而不是等到那些民工鬧上公司的大門口才對這件事情有個一知半解。
韓林不禁皺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分明是你們集團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
“證據?否則我會告你誹謗。”於錦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可是韓林也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被他嚇住。
“證據當然會有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韓林冷冷笑道。
“是嗎?如果我說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會相信嗎?”於錦的臉色依舊如常,嘴角斜斜勾起一抹笑,“韓律師,有些事情不光是靠正義的,而且還要靠腦子。”
不過短短几個小時,於錦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和風格已經將整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更是在新聞釋出會上為錦繡集團襲去了嫌疑,財務的賬目上赫然記錄著給那些民工的頭子轉的每一筆款子,只不過是那人將那些款子拿著去賭博了而已,原本以為可以將輸掉的那些贏回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深陷泥潭,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雖然事情的真相已經公佈,可是那些民工卻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那都是他們的血汗錢,那都是他們用來養家餬口的錢。韓林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錦繡集團非但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而且讓它的形象又提升了一。最後於錦拍板,給那些民工每人無償捐贈五千元,可以說是皆大歡喜,那些民工對錦繡集團的於大公子感恩戴德。
下班的時候,韓林將於錦堵在了大廈門口,目光冷冷地望著他,說道:“於錦,你的運氣真好。”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因為我自認無愧於心。”於錦一臉淡然的樣子,唇角勾笑。
“是嗎?我就不信你是無堅不摧的人。”韓林冷笑。
於錦看了一眼天色,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越發的濃郁起來,“韓律師,很抱歉晚上不能同你一起共餐,依然已經做好晚餐在家等我了。”說完,上了車,一系列熟練的動作,“嗖——”地一聲,那輛高調的跑車已經竄出去了很遠。
韓林眉心緊蹙,雙手緊緊地握著,指關節泛白,斂下眼底的那一抹恨意,低調的四個圈也很快融入了車流中。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邊,秋風習習,道旁紛紛墜落的枯葉,在風中緩緩地飛舞著,那些呼嘯而過的汽車捲起一地的落葉,發出“嘩嘩”的響聲。
並沒有像於錦說的那樣風依然在家做好了飯等他回去,此刻她正跟凌菲、還有於琰坐在環境優美的西餐廳吃著牛排,耳邊縈繞著優美動聽的鋼琴曲子。於琰和凌菲要的是三分熟的牛排,而她果斷的要了九分熟的,本來是想要全熟的,但是一想到上一次吃牛排的時候,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