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前面的拐角處下。”依然對正在開車的司機說。
“小姐,太太吩咐過的,要將您送到醫院。”
“那,好吧!”
她在醫院門口下的車,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路過大廳的時候,不經意地眸光落在報刊架上,是mg時報,mg傳媒為打進中國市場特意為中國人設計的一份報刊,據說到目前為止銷售量一直名列前茅,她作為mg傳媒百分之十五股份的擁有者,卻極少瞭解關於mg傳媒的事情。
想到這裡,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無奈,將那份mg時報從報刊架上取了下來,又跟值班的護士打了一聲招呼,這才回了病房。
隨手將報紙放在病床邊的小桌上,又走過去擺弄了一會兒花瓶裡的睡蓮,皎潔的月光投落在她的身上,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來,柔軟的長髮隨意地散在肩上,迎向天邊那一彎清冷的月牙兒,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這樣寂靜的夜晚,總是會讓人回想起很多的往事,依然在窗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月光傾瀉在她的臉上,和著病房裡柔和的燈光。
“我遇見誰會有怎麼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熟悉的來電鈴聲輕輕地迴盪著,不由得微微皺眉,起身,從包裡翻出手機,然後又將那份mg時報拿在手上,重新在躺椅上坐下,螢幕上顯示的一個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的聲音似是自來遙遠的天邊,帶著一絲淡淡的滄桑。
“依然,是我。”
“於琰?”微微一怔,眉心幾乎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候巴黎應該是深夜了,過了凌晨。
“真高興你能記得我的聲音。我現在在巴黎,深夜,睡不著,所以給你打個電話,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天,你過得好不好?”輕柔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的迷離。
微抿著唇角,漾出一絲極淺的笑意,也許只是笑給自己看,輕輕地回他,“我很好。”
然後就是一片沉寂,誰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她的耳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那邊已經掛了電話。望著已經黑了的螢幕,依然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於琰跟她說過的話,風依然,你真的很殘忍,是的,她的確很殘忍,狠心地拒絕,即使凌菲想要離開,她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挽留。
是骨子裡流著冷漠的血液麼?還是自己早已經學會了不再執著?可是為什麼還會有心痛的感覺,在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唇畔的梨渦盛滿了清淺的月光,緩緩地流淌,灑落一地的憂傷。
夜涼,孤月,靜謐,微冷……
翻開mg時報,仔細地瀏覽著每一條新聞,失明的這段日子裡她覺得自己幾乎與世隔絕,得不到任何來自外界的訊息。
忽然,一個醒目的標題吸引了她的目光,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著,就連拿著報紙的手指也不停地戰慄起來,那裡寫著:知名律師韓林之死,另有隱情。
一陣陣的寒意從心底深處滋生,如變異的蔓藤一樣瘋狂地生長,幾乎是一瞬間,那一股寒意已經侵佔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柔軟的心臟好像是被什麼重物一下一下地狠狠撞擊,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幾乎每天都有報道這則相關的新聞,一直追溯到車禍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她做眼角膜移植的那天晚上,報道稱,韓林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眼角膜捐了出去,但至於是誰有幸得到眼角膜,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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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九)
曾經在千年樹下等候,只求你回眸一笑,曾經在菩提下焚香,只為等一世輪迴的相遇。阡陌紅塵,終究是不過一場繁花落寞,回憶在歲月中沾溼了誰的衣襟,驀然回首,斑駁往事,不知是誰飄落了誰的相思,不知誰飄落了誰的等待。與你作別,此生,生與死的距離,此生,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韓林
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於一個冰冷的洞穴裡,四面八方都沒有出口,蝕骨的寒意滲透她的面板,緩緩地沁透到每一個細胞裡。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肩,那份報紙掉落在地上,闖入她眼簾一個畫面是車禍的場景——
彩色的印刷照片,韓林就那樣倒在血泊裡,身體下有鮮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
她以為自己會流淌很多的眼淚,可是當她的心痛得鮮血淋漓的時候,依舊沒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