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黑暗裡,她看不清他的臉色,璀璨如星子的瞳孔熠熠生輝,那樣專注的凝著她,就像是一道暖陽倏地照進了她的心底深處,讓她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她突然害怕自己被他一眼就看穿,他的眸光,彷彿具有對靈魂的穿透力,只要一眼,便能猜出她心裡所想的事情。
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後背微微一僵,柔軟的心臟的某一處似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著,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抱著他的手臂,柔聲說道:“別去想它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依然,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微抿著唇角,勾出一抹譏誚來,一雙深邃空濛的眸子噙著淺淺的笑,似有若無。
風依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的童年應該是他不願意面對的一部分吧!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段不願意去回想的過去,痛苦,淒涼,哀傷,無助,迷茫……再一次回憶那些過往,又像是置身其中一樣。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承擔,不願意看著你為難,也不願意看著你承受太多。阿錦,你不是一個人,一直都不是的。”u8jp。
“阿錦?”他低喃著這個名字,這是她對他的獨一無二的稱呼。
“是的,我叫你阿錦,因為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依然微微一笑,想要安撫他焦躁的心,她無法想象出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是怎麼獨自熬過來的。
他忽然埋進她的懷裡,有潮溼的東西緩緩地染溼了她的面板,他緊緊地抱著她,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血肉裡,他的母親,他默默地承受著一切,兒時的承諾他不曾忘,也不敢忘,一直當做鞭策自己的警言。可是,就在晚飯的時候,他看到這個女子欲言而又止的模樣,然後看著她即使被指責也只是淡淡的解釋一番。
“依然,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
她能感覺到身邊的這個男人似是在害怕什麼,感覺到他的緊張,她試圖撫慰他,柔軟的指腹輕輕地劃過他的緊繃的背脊,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每當她晚上做噩夢睡不著的時候,她都會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然後蜷縮在床鋪的一個角落。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跟她一樣的孤寂,她想開口問他,可是那句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怎麼都開不了口。
“沒關係,總不過是半個月一個月的樣子,而且我知道你對你媽的承諾,她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來苦心守著的家,卻只有一個光鮮的外表,就像是一個漂亮的水果,其實在果心裡面早就已經被蟲子吃空了。今天中午的時候風小野見過你媽了,只是結果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無奈的撇撇嘴,這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閉口不談。
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風小野和季叔叔打算出去旅行,應該是明天上午的飛機。”
“我派人去送他們?”於錦問道。
“不用了,明天一早我就開車過去接他們。”依然淺淺一笑,眼睛的事情她不想繼續去關注,如果真的要失明的話,那她就坦然接受,至少現在還能看得見,藍天,白雲,枯葉,大海,還有這張讓她心心念唸的容顏。
“那好吧!”他沒有勉強。
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天空一片蔚藍,白雲和藍天交接的地方呈現著灰白色。遠處的廣場上,有一排白色的鴿子直飛上雲霄,沉睡的城市漸漸地被喚醒,大街小巷漸漸地多了身影,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微你李來。
風小野跟季藍宇結婚之後,搬去了華大新蓋的一片教授家屬樓,整個小區綠樹成蔭,從大門口進去一直到樓下,繁盛的榕樹處處可見,有退休的老教師拎著鳥籠出去遛鳥的,也有幾個湊在一塊在桐樹下搭了一塊地方下棋,有早起的大娘挎著籃子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韓林,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教授,遠遠望過去,似是李教授的腿腳不太靈活,他們像是在談論這些什麼,韓林認真地聆聽著,不時點點頭,眉心微蹙,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只要一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皺起眉頭。
依然沒有將車停下來,直接從他們的身邊開過,只是韓林已經看到了她,剎那間的抬眸,緊緊只是一閃而過,看著她將車子停到不遠處的單元樓下。
“韓林,前段時間我聽人說你們離婚了?”李教授若有所思地說道。
韓林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說道:“是啊!我們離婚好些時候,後來,她再婚,我也再婚,對了,她嫁的人是錦繡集團最大的股東於錦。”
“你呀,要我怎麼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