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和小秀才,在是否要做一雙“姦夫淫夫”的事情上,顯然沒能達成共識。
林安原本只是試探,見獵戶頗為堅定的態度,雖有些遺憾,倒也不惱。
孝期未過,他還年少,是以想做甚麼,也做不得。
可是,待他十六歲,孝期過了,考中舉人後呢?
總會有法子的。
林安這樣想著,便也不甚在意這件事。倚靠著獵戶,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獵戶停下馬車,將人放進車廂裡安置好,蓋上薄毯,這才出來繼續趕車。
只是這一次,趕車卻趕得很慢。
翌日,林安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摸到涼爽的榻上。
他這還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這炎炎夏日給熱醒的。
屋子裡僅有的一塊冰,早就化了。
林安現下雖然已經不用吃藥了,可是身子骨還是比不得旁人,受不得涼。因此就算是想在屋子裡放冰塊,都得等獵戶同意了,才給他放。
林安真是既歡喜又憂愁。
不過他沒糾結太久,正想著要晨起洗個澡,再去吃飯,就見一人直接推門而入,手裡還端著一碗燕窩。
那人可不正是獵戶?
林安坐在榻上,歪著腦袋看那人。
那人將碗放下,就上前揪人。
“起來洗漱,然後吃飯。”頓了一頓,伸手摸了一下小秀才的小肚子,一觸即回,“睡了這麼多時辰,肚子都餓壞了。”
林安完全沒有被佔了便宜的覺悟,見獵戶摸他小肚子,他也順勢摸了摸,果然,癟的。
“是該吃點東西墊墊。”林安想,要是在古代得個胃病,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小秀才乖乖的從榻上爬了起來,赤腳站在地上。
然後又被獵戶給抱著坐到榻上:“不許光著腳走路。”雖然是夏天,可是小秀才是受過罪的,冬日裡那樣畏寒的模樣,獵戶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可捨不得小秀才再自己無意把身子糟蹋了。
小秀才乖乖的坐下,看著獵戶給他穿上“拖鞋”,然後對著仰頭看他的獵戶露出兩個小酒窩。
獵戶眼睛裡些微的責怪立刻消失不見。
小秀才滿意的收了小酒窩,起身拍了拍獵戶的腦袋,去外間洗了臉,擦了牙,照著銅鏡看了半晌,回來又挑了身衣服,把人趕走,換好了衣服,喝了燕窩粥,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被獵戶糊弄著,沒能洗成澡。
想到空腹洗澡的確不太好,小秀才彆扭了一會,才決定大度一些,原諒獵戶。
獵戶這才重新進得小秀才的房間。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小秀才才和獵戶開始在這五進的大宅子裡轉了兩圈,爾後一邊吃水果,一邊看獵戶舞劍,附帶還要叫幾聲好。
獵戶哭笑不得,倒也隨小秀才去。
二人鬧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午飯的點,小秀才這才大快朵頤,吃了個八分飽。
待吃完飯後,小秀才就想讀書。
然後獵戶就開始那一雙眸子看他。
小秀才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要過節的。
還是要過情人節。
“那便不讀書了。”小秀才果斷擱下了書本,歪著腦袋開始思索,“可是,外面天太熱了,現下也沒到晚上,我們要怎麼過節?”
獵戶捉住小秀才的手:“媳婦兒不是想學功夫麼?三哥教你打拳。”
小秀才:“……”大夏天的,學打拳?熱一身汗麼?小秀才覺得他要認真思索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
獵戶卻以為小秀才會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畢竟,小秀才之前可是說了想要學功夫,然後“打敗壓制”自己來著。
“不算難學。”獵戶想了想,以為小秀才覺得不好學,便道,“三哥先打幾遍給你看,你覺得好了,三哥再教你,可好?”
小秀才轉了轉眼珠:“可是,夏天裡打拳不熱麼?三哥是打算脫了衣袍,赤膊打拳麼?”
獵戶:“……”怎麼覺得小秀才的眼睛裡竟會有兩團火……
怎麼會沒有火呢?
雖然現在寄身的這個身子還小,可是,真正的林安可是二十大幾的人,真實年齡和如今的獵戶倒是不相上下。
而接近三十歲的林安,上輩子年紀小時,整日要顧著上學打工賺學費,年紀大些,學業完成,就開始努力往賺錢這條路上奮鬥,怎麼賺錢怎麼折騰,忙碌的連談戀愛的功夫都沒有,後來年齡到了,依舊沒時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