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跑了,沒曾想竟然還有膽子折回,更令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臧霸立在馬上,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要直接入城。
守門的衛卒當然不從,他們伸出長槍便要阻攔。
“嗆啷”一陣拔刀聲響起。
衛卒驚望去,數千軍卒這時候人人持械在手,目露兇光。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衛卒畏懼,終於叫出聲來。
臧霸抽出馬鞭,“啪”乾淨利落地抽到了衛卒的臉上,只聽他罵道:“去你媽/的,老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運送糧秣,還不是為曹公出力?你們這幫狗孃養的竟然攔著不準入城,我只問一句,這城可還是曹公之城?”
護糧軍頓時連聲應喝“可還是曹公之城?”
澠池衛卒懾於聲勢,一時不敢作聲,只是連聲催促:“快些去把縣尉喚來,這幫糧軍要鬧事!”
“鬧你大爺!”臧霸又是一馬鞭抽去,這時候他也想明白了,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只有驚動更多的人,那裴基才討不了好處。
反正臧霸是假降,他若是畏畏縮縮,只會讓人小覷,反正,若是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有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再者,臧霸連曹真說得罪也就得罪了,一個守將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臧霸押運糧秣,這是為曹操做事。
不允許臧霸入城,這豈不是變著法子反對曹操?
想到這處,臧霸底氣十足,他相信雲集在澠池周圍的外地郡兵一定不少,不管裴基究竟有何手段,臧霸都已經站在了道義上的制高點。
剛才臧霸的那兩馬鞭,抽的門卒屁都不敢放一個,端的是讓人爽快無比。
長久的憋屈一朝施放,兵勇人人道爽,就好比三伏天吃了個冰西瓜一般,通體涼爽舒暢。
裴基回到府院,正摟著美人,喝著美酒,冷不丁的聽到手下來報,說那臧霸去而復返,還打了城門衛。
“真是好大的狗膽,來人吶,給我點齊兵馬,我要去會會那賊子!”裴基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麼一句。
自打做了澠池縣尉,仗著河東裴氏的名頭,等閒人根本沒有敢與裴基較勁的。
沒曾想今日竟然有個不知好歹的降將來鬧事,這豈不是打他裴基的臉嗎?
北風颳得人面頰生疼,擾的裴基更是煩躁,他打馬狂奔,一路濺起無數飛塵,官道兩側的行人避讓不及,多被他惡狠狠地抽了鞭子。
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因裴基在城中跋扈慣了,是有名的惡官,無人敢惹。
“系屢屢”,馬聲嘶鳴,卻是裴基趕到了城門口。
觸目所及,一夥盔甲鮮亮的軍士已經把城門口堵得的死死的,領頭者是一個身著鐵甲的腰胯長劍的男子,城門衛已經往城內退了一丈,劍撥弩張。
真是好囂張。
裴基陰狠的目光在臧霸身上掃了一眼,他惡狠狠地叫道:“是亂軍攻城了嗎?傳我軍令,速調人馬前來!”
臧霸不相信眾目睽睽之下裴基真敢調集人馬把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