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夜色漸深,路上行人漸少,李賢圍著遊繳所轉了一圈兒,方才找到一個隱蔽的所在。
這處院牆的位置外頭有一株大槐樹,李賢爬到樹上,往院裡丟了塊石頭,確認沒有獵犬之後,他便縱身躍下。
四下裡都是些花草樹木,看樣子應該是遊繳所的後花園,李賢小心翼翼地往前行了一陣子,忽而,一陣壓抑的呻吟傳了過來。
抬頭望去,一個白花花的身子在花樹下起起伏伏,那壓抑的的喘息聲,**的撞擊聲分外的惑人心魄。
即便是李賢這種後世裡經歷了無數愛情動作片洗禮的人,也難免有些反應……
好在煎熬很快過去,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一名女子便穿衣離開了,剩下的男子慢吞吞的,不急不躁,好似意猶未盡的模樣。
機不可失,李賢悄無聲息地衝到那人跟前,在對方有所察覺之前,寒光閃閃的尖刀已經抵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那人剛要尖叫,卻聽得李賢威脅起來:“你要是敢叫,我這就殺了你,回頭再把你那相好一併宰了,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那朱家管事急忙頜首。
“今日擄來的女子在哪裡?”
那管事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為他而來的就好說,他倒是懂事,沒敢看李賢,只是壓低了嗓音說道:“一炷香的功夫之前還在柴房,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遊繳的住處了。”
“帶我去!”
管事的不敢怠慢,他領著李賢七繞八拐的避開了護衛,順利來到了朱遊繳的臥室之外。
這時候,只聽得屋內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賤人,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老爺我就越快活。”
李氏咬緊牙關,她手中緊緊地攥著一根髮簪,只要眼前這豬扒皮敢衝過來,她就敢捅過去!
不過是一條命罷了,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這畜生得逞!
朱富貴戲耍了一陣子,可眼前這婦人只是悶不啃聲,著實無趣的很,他興致大減,嘴裡道:“臭娘們,聽說你守寡好多年,胯下那良田怕是早已經荒蕪多時了吧,今日且讓老爺好生撫慰一下!”
說罷,朱富貴一聲大吼,就要往前衝去。
“砰”時間緊迫,李賢裹挾著管事,一腳踹開了房門。
“是誰!”朱富貴勃然大怒。
有人來了?李氏絕望的眼睛陡然間迸出希望,是三郎,竟然是李三郎!他怎麼在這裡,他怎麼會來?
難道說,三郎是來救自己的嗎?
想到這裡,李氏的心中竟然蕩起絲絲漣漪。
李賢一刀劃開的管事的脖頸,血濺出老遠。
解決了後顧之憂,才聽他冷笑道:“要你命的人!”
朱富貴見李賢心狠手辣,情知討不到好處,他張開大嘴,就要大聲求救。
可就在朱富貴剛要出聲的時候,腦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不等他有所反應,“砰”,重物就擊打在朱富貴的後腦勺上。
朱富貴強忍著迴轉過頭,竟然是李氏,他不容置信地說了一句:“你這個賤人!”
也虧得朱富貴長得膘肥體壯,這才沒有暈倒過去。
不過,有李氏那一打岔,已經足夠李賢衝過來了。
猶在滴血的尖刀劃破了朱富貴的脖頸,血流了下來。
養尊處優慣了的朱富貴早嚇的腿都軟了,他急忙求饒道:“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我這裡有銀錢,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對天發誓,絕不追究。”
李氏呆呆地看著李賢,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門還沒有關上,她跨過屍首,緊緊地關上房門。
由死到生的巨大轉變讓李氏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可望見李賢的身影,她又覺得心裡滿滿的。
李賢冷笑著,道:“你有錢?你可知道,別人為了你這條命給了我多少好處?”
朱富貴遲疑起來:“多少?”
“十貫”
朱富貴差點跳將起來,他堂堂一個遊繳難道就值十貫錢嗎?
想到對方只不過是個為財而來的殺手,朱富貴逐漸有了底氣:“好漢,俠客,我給你五十貫,不,一百貫,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一百貫錢!”
李賢故意作出愛財的模樣,道:“錢在哪裡?”
朱富貴猶豫再三才咬牙說道:“在西側屏風後面的磚牆裡。”
李賢朝李氏打了個眼色,道:“麻煩這位嫂嫂幫個忙,去屏風那裡瞧瞧。”
李氏也不揭破二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