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
李賢又道:“怎麼,使君怕了?”
“哈哈,有長史在這裡,我怎麼會怕?”
有了城牆的地利優勢,李賢心情極佳,他開始調侃起來:“沒想到使君對我竟然這麼有信心”。
臨濟縣令很是尷尬,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貴屬軍威之盛,下官已經見識過了,有他們在此,自然萬無一失”。
李賢好整以暇地擺了擺手,道:“不,不能說是萬無一失,賊寇狡猾,‘陰’謀詭計層出不窮,若是城內有人受其蠱‘惑’,只怕這城是難以守住的”。
臨濟縣令心裡暗道,原來李賢在這裡等著他!
什麼受賊人蠱‘惑’,還不是怕城內鄉民立場不堅,首鼠兩端?
既然明白了李賢的意思,臨濟縣令也就冷靜下來,只要不是取他的身家‘性’命,百貫家財就好!
至於黃巾,誰都知道黃巾窮兇極惡,誰瘋了才會投降他們。
想到這裡,臨濟縣令拍著‘胸’脯說道:“黃巾是賊,自古以來官賊勢不兩立,長史寬心,就算賊人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去信的”。
“使君不信,可如果別人的人相信呢?”
“長史放心,我會向他們言明厲害,絕不會有人聽信謠言!”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賊寇必定有來無回”
李賢使的這‘激’將法,就是怕卞喜到來之後亮明瞭官軍的身份,那時候城內官吏說不定會畏懼曹‘操’的勢力,裡應外合。
提前‘逼’著臨濟縣令表態,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上述的情形出現。
李賢的算盤臨濟縣令自然是不明白的,他壓根不知道如今卞喜早已經歸順了曹‘操’,不再是黃巾了。
倘若知道真相,臨濟縣令會向著誰,確實還在模稜兩可之間。
十里開外的地方,卞喜麾下頭領縱馬揚鞭,嘴裡道:“大頭領,橫刀立馬,隨心所‘欲’,這樣的日子才是我們想要的呀,要是按照我說呀,殺了李賢為二頭領報仇之後咱們乾脆繼續做黃巾好了,省的受那曹‘操’的鳥氣”。
卞喜不置可否,“想那麼多作甚,先把李賢小兒宰了再說”。
“哈哈,大頭領所言極是”
為了追趕李賢,卞喜丟下大隊人馬,獨自率領一千名騎軍追了過來。
沒曾想,緊追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讓李賢躲進了臨濟城。
望著高大的城牆,賊將‘摸’著腦‘門’,無奈道:“大頭領,僅靠我們這千把弟兄,怕是奈何不得這鳥城,不如等到兄弟們來齊之後再行攻打吧”。
卞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為什麼要攻打?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兗州牧曹孟德麾下軍將,正兒八經的官軍!”
賊軍裨將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大頭領說得是,我竟然把這一茬忘了,老子如今也是官軍了,他們該開‘門’迎接我們才對”。
卞喜虛揮了一把馬鞭,叱道:“還愣著幹什麼?來人吶,快豎起大旗,讓城頭的守軍看到,咱們也是朝廷的兵馬!”
“諾!”
之前,卞喜為了趕路,並沒有打出曹軍的旗號,在他的潛意識中,曹軍的旗幟並不一定比自家的黃巾大旗好使。
不過,此番為了詐唬守軍,他自然要狐假虎威,扯起官軍這張虎皮。
也幸虧之前曹‘操’沒收了卞喜軍中的黃巾旗幟,他麾下的軍馬才沒有打起黃巾的旗號,不然的話,萬一讓城頭的守軍看見了,那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於是,在臨濟守軍驚訝的目光中,一面碩大的“曹”字大旗從卞喜軍中飄起,大旗旁邊還有幾面略矮些的旗幟,上面貌似寫著兗州牧帳下軍校卞喜的字樣。
臨濟縣令尚未離開,他手指城下,驚恐地叫道:“怎麼回事,卞喜怎麼有曹孟德的旗號?”
李賢倒是顯得頗為鎮定,嘴裡道:“之前使君是怎麼說的來著?”
臨濟縣令臉‘色’一變,訕訕地重複道:“賊人狡詐,不可取信”。
“使君明白就好,卞喜麾下兵馬幾十萬,他怎麼可能投靠曹‘操’?曹‘操’能夠給他什麼?城下的旗幟,說不定就是卞喜繳獲的戰利品,要是使君上當,黃巾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奪取一城?”
這道理臨濟縣令自然明白的很,只是,卞喜不在濟南國與曹‘操’對陣,跑到這樂安國來作甚?
想到這裡,臨濟縣令低聲問道:“我樂安國偏遠窮弊,不知道卞喜怎麼會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