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道:“胡庸,我問問你,從濟南國到樂安國,快馬賓士須得幾日?”
胡庸琢磨了半晌,方才冒了一句:“七八日吧?”
徐庶沒有反駁,又道:“我們是什麼時候得知卞喜投降曹‘操’的?”
“也就七八日之前!”
“那不就得了嗎?若不是趙子龍恰逢其會得知了卞喜歸降的訊息,我們豈不是還被‘蒙’在骨子裡?”
胡庸依舊不解,“可這跟我們攻打臨濟城有什麼關係?”
李賢笑罵:“你個蠢材,我們知道卞喜投降了曹‘操’,已經是官軍,可臨濟城的守將們知道嗎?只怕聽說卞喜來襲的訊息,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黃巾又來了!”
胡庸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才讚道:“妙,實在是妙的很,哈哈,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李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嘴裡道:“胡庸,好了,這件事情待會兒就由你去做,你挑選幾個嗓‘門’大的軍士,讓他們告訴守軍,卞喜麾下數萬黃巾已經到了三十里開外,他再不開‘門’,我們可就要撤離此處了”。
胡庸磨拳擦掌,道:“這就是‘欲’擒故縱?”
“沒錯!”
“包在我身上!”
“事不宜遲,你這就去吧”
“喏!”
打發走了胡庸,李賢開始進一步部署。
“徐盛”
“在”
“待會胡庸賺開城‘門’之後,你率本部兵馬只取城樓,莫要給他們後悔的機會”
“喏!”
“周東昌”
“在”
“你為大軍看好輜重,莫要為賊人所趁”
“喏”
“沐臨風,趙雲,你們隨我一道入城,咱們去會一會這臨濟的守將”
“喏!”
臨濟城下,胡庸已經與五名軍卒一道,扯起嗓子吼了起來:“城頭的守軍你們聽好了,黃巾大將卞喜率領數萬‘精’兵已經到了二十里開外,我們奉李使君軍令前來轉告你們,一刻鐘之內,若是你們再不開啟城‘門’,我們東萊軍可就要走了”。
什麼?黃巾又來了?來的還是卞喜?
不是說卞喜麾下已經有數十萬黃巾了嗎?他若是傾巢而出,臨濟城怎麼抵得住?
守軍不敢怠慢,急忙稟告守將。
臨濟守將驚惶失措,別說數萬黃巾了,就是一萬黃巾晝夜攻打,這臨濟城能否守得住都是個大問題。
在各股黃巾的輪番滋擾下,臨濟城內民生凋敝人心渙散,若不是有守土之責,臨濟縣令早就撒丫子開溜了。
得知卞喜來臨的訊息之後,臨濟城內的百姓徹底炸開了鍋,街面上到處都是狼奔犬突的場景。
臨濟縣令與縣尉面面相覷,俱是嘆了一口氣。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管是真是假,城內的民心已經‘亂’了,讓他們上城殺敵等同於痴人說夢,那李賢再怎麼說也是孔融的麾下,諒他也不敢作出太過分的事情,可如果來的真是卞喜,我們又把李賢拒之‘門’外,你認為,城內的百姓會怎麼想?”
想到絕望之下的鄉民有可能作出的極端行為,縣令打了個寒磣,道:“罷了,開城‘門’吧”
“嗯,李賢為北海長史,官職在你我之上,我們去迎他一迎吧”
“好!”
於是,在胡庸意猶未盡的目光中,臨濟城的南‘門’緩緩地開啟了。
“他孃的,怎麼開的這麼早,我可還沒罵過癮”
“你說什麼?”
不知何時,李賢已經來到了胡庸身後,正好聽到了他發的牢‘騷’。
胡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賢收拾他,“啊哈哈,我說開的好,開的妙,開了城‘門’省的我再叫”。
“好了,別貧嘴了,你速速回營,待會兒率領背嵬營隨我一道入城”
“喏”
“轟隆隆”,沉重的城‘門’落下,濺起了一片塵埃。
‘門’外,徐盛的神策營兵馬嚴陣以待。
‘門’內,臨濟縣令生怕東萊軍不分青紅皂白殺過來,急忙大喊出聲:“我乃臨濟縣令,請李長史出來答話”。
李賢聽到呼喊,打馬來到陣前,嘴裡道:“我就是李賢,不知使君意‘欲’何為呀?”
臨濟縣令沒想到李賢竟然如此年輕,略為訝異過後作了一揖,道:“鄙人聽說李長史千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