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荊州軍嚴陣以待,用鐵盾組成了堅固的防線,可是,那又怎樣?
臧霸一人一騎便輕易破了個乾淨!
此情此景,荊州軍看在眼中,怕在心裡。
黃祖尚未下令的時候,荊州軍沒有選擇,只得奮力搏殺,試圖苦熬下來,然而,當黃祖下達撤退的軍令之後,整個荊州軍‘亂’了陣腳,數千人狼奔犬突,武器、盔甲丟了一地。
“風,大風!”開陽軍得勢不饒人,他們大步前行,將視線中的一切敵人清剿乾淨。
有見勢不妙的荊州軍繳械投降,開陽軍殺得‘性’起,難免會誤傷幾個。不過,事已至此,壓根沒有人會在乎降卒是否該死。
“殺,殺,殺!”開陽軍想的是如何擴大戰果,奪取全城,荊州軍想的卻是快些躲入甕城,固守待援。
雙方各有所需,戰場上你退我進,很是‘激’烈。
此時,圍攻陳到、朱桓的荊州軍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沒有人顧得上他們。
危機暫時解除,朱桓笑道:“真他孃的險,好歹算是‘挺’過來了”。
陳到卻急急扯著朱桓對著前方吼道:“我乃陳到,奉李典李將軍之命潛入城中,諸位兄弟可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
衝到近前正‘欲’大開殺戒的開陽軍並未見過陳到、朱桓,此時聽得陳到所言,他們狐疑起來,道:“如果真是自家人,那便躲到後頭去,你們穿著荊州軍服,很容易被人誤傷!”
陳到連連頜首,道:“兄弟所言極是,我這便閃開”。
說罷,在開陽軍戒備十足的目光中,陳到、朱桓貼在過道一側,不動分毫。
臧霸麾下兵馬銳氣十足,荊州軍一退再退。
開陽軍已經殺紅了眼,而陳到、朱桓堅持到現在,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如果他們沒死在荊州軍手中,卻被自家兵馬殺死,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在陳到的提醒下,朱桓也意識到情況緊急。
開陽軍一直駐紮在丹陽郡,與陳到、朱桓並沒有太過深入的接觸。
若是陳到未能及時表明身份,就算開陽軍將其殺死,日後又有誰能為其報仇?
正是想明白這一點,陳到、朱桓才竭力表現出人畜無害的樣子。
幸好,開陽軍忙著追繳殘敵,擴大戰果,所以他們並沒有在此停留太久,除了留下一名傷卒監視之外,其餘軍卒腳步匆匆地離開。
好險,終於躲過這一劫!陳到、朱桓對視一眼,都覺得後怕不已。
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掙扎出來,一個不小心,差點又葬送了‘性’命,這感覺,真他孃的刺‘激’!
荊州軍、開陽軍,雙方兵馬各司其職,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劉備潛伏的兵馬卻‘迷’惘起來,按照常理,他們與開陽軍是敵人的關係,與荊州軍是盟友,可現在,他們卻幫著敵人在殺盟友!
黃祖下達大軍退卻的軍令之後,荊州軍‘潮’水一般退去,可是,劉備的兵馬又能去哪裡?
隨著荊州軍‘混’入甕城?
適才那番廝殺,雖說火光昏暗看不清楚,可是,萬一荊州軍認出兇手,那又該如何是好?
留在原地?
陳到、朱桓表明身份,尚能留下一條生路,因為他們本就是李賢麾下,可是,劉備的兵馬怎麼辦?
實話實說?只怕話一出口,便會被人‘亂’刀砍死!
一開始,劉備在城南安‘插’了一百名暗樁,‘激’烈的廝殺過後,依舊存活的人馬只剩下三十多人,此時,這三十多人進退維谷。
沒多久,開陽軍便衝到近前。
逃跑已經來不及了,要想活下去,唯有投降這一條路!
劉備的三十多名軍卒當機立斷,他們吼道:“我們是義軍,看不慣黃祖燒殺劫掠,此番只為棄暗投明而來”。
臧霸恰恰拍馬趕到,他隨手往前一揮,道:“好,既然是義士,那便隨我一同衝殺,若是立下功勞,我便作主留下你們!”
劉備麾下軍卒無奈,只得調轉過頭,往甕城而去。
從外城到甕城足有一百步的距離,荊州軍一路狂奔,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去。
七千兵馬進入五千多人的時候,黃祖一聲令下:“放石閘!”
“轟隆隆”,千餘斤重的石‘門’徑自落下,將十多名軍卒砸成了‘肉’泥。
猶在石‘門’外頭的荊州軍驚惶失措,他們哭嚎起來:“放我們進去!”
“都是自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