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軍寨之外,難道另有道路?”
“馬賊不曉地理,此處軍寨地處要隘,若想繞道而行,起碼得多行幾十里路”
“喔,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
追擊的騎軍不敢耽擱,他急忙回稟上報,嘴裡道:“顏將軍,據守軍所說,馬賊強攻不下,已經繞道別處了”。
顏回皺起眉頭,略有惱意:“這夥馬賊滑如泥鰍,太過‘奸’猾,你且率本部兵馬繞道追擊,謹防馬賊反戈一擊”。
“顏將軍怕是多慮了,咱們一路追來,馬賊早已經聞風喪膽,再者,他們剛剛吃了敗仗,逃命還來不及,哪裡敢耽擱?”
“讓你去你就去,真他孃的囉嗦”
“喏!”
望著山道中央的軍寨,顏回嚥了口唾沫,嘴裡道:“讓守軍開啟軍寨,咱們入寨休整”。
“喏!”
自打發現馬賊的蹤跡,顏回率領四百騎卒已經追了數百里,本以為賊人撐不了多久,早晚會活活累垮,誰曾想,對方的馬力格外持久,追了這麼久,反倒是自家坐騎有些撐不住了。
人馬俱疲,眼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軍寨,必須進去休整一番了。
顏回如此選擇,早就疲憊不堪的袁軍騎卒自然很是高興,他們壓根沒有將“流賊”放在眼中。
據說馬賊足有千餘人,可那又怎樣,一路行來,他們只是亡命逃竄,不敢有片刻停留。
一開始,顏回還有些戰戰兢兢,他不知馬匪戰力,害怕自家兵馬‘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可誰曾想,馬賊空有人數,卻沒有膽量。
一幫烏合之眾罷,有什麼可怕的?
前幾日,趙雲只顧著埋頭趕路,讓顏回誤判了形勢,他壓根沒有意識到,前方的騎軍壓根不是什麼流賊,而是青州‘精’騎!
為將者一旦麻痺大意,作出錯誤的選擇,那麼,整支隊伍都將受到牽連拖累。
風從谷口迎面吹來,袁軍前哨打馬如飛,他很快便來到軍寨之下,嘴裡道:“我們是顏回將軍麾下兵馬,奉顏良將軍之命追擊馬賊,軍馬疲憊,急需補給,還請開啟寨‘門’,讓我等休整一番”。
“喔,竟是顏回將軍麾下,久仰,久仰,嗯,按理說我該開‘門’迎接,不過,職責所在,不敢搪塞上司,這位兄長稍待片刻,等我問過我家校尉之後便開啟寨‘門’,如此可好?”
“定要快些”
“沒問題,我去去就來”
袁軍前哨在寨下耐心等候,如果守寨的兵丁表現的迫不及待,不問究竟便開啟寨‘門’,那麼顏回還有可能生出幾分懷疑之心,可現在,守寨人的一番作態頓時打消了顏回的最後一絲疑心。
且不說馬賊能否破寨而入,就算他們能夠僥倖得手,在此設伏,真正見了追兵,又哪會表現的如此輕鬆?
各地的方言大為迥異,如果是外鄉人冒充的,三言兩語就會‘露’餡。
顏回的前哨已經很是小心了,他侯了片刻,終於,寨‘門’“吱嘎嘎”開啟了。
“入寨!”
顏回一聲令下,剩餘的三百騎兵便進入寨中。
行至半途,顏回頗為訝異,嘴裡道:“為何不見這軍寨頭目?我且問你,你家校尉何在?”
負責答話的袁軍俘虜很是機靈,他訕笑道:“將軍恕罪,我家校尉宿醉未醒,並非故意怠慢”。
地方守軍的憊賴程度,顏回早有耳聞,他只是哼了一聲,便並未多言。
畢竟要在別人的地盤補給休整,顏回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僵,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寨中守軍將一切籌備的井井有條,他便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絕不輕易向人提起。
一隊又一隊袁軍騎卒進入軍寨,他們意興闌珊,疲態盡顯。
趙雲藏身在軍卒中,他鬆了口氣,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袁軍將領並未發現不妥,眼下,一切盡在掌握。
沒多久,三百多名騎卒盡數進入軍寨。
何時發動攻擊完全在趙雲的一念之間,不過,眼下還不是進攻的最佳時機,趙雲打算再等一等。
一行人進入寨中,很快便生火做飯。
炊煙陣陣,又累又疲的軍卒放下武器,三三兩兩地圍攏作一處。
顏回進入木屋,打算將守將喚醒。
其實,真正的守將已經被趙雲殺死了,屋裡哪有什麼守將?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趙雲當即立斷:“殺!”
話音未落,趙雲便一馬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