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打算歸順朝廷,淳于兄意下如何?”
淳于瓊心中一動,道:“這自然是好事呀,不過,涿郡袁譚會放過你中山國嗎?”
文士苦著臉,嘆了口氣。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借你之口。向青州言明苦楚”。
“也罷,倘若中山國真心願降,青州太史慈絕不會袖手旁觀”
文士大喜過望,“倘若真是如此,某代中山國上下謝過淳于兄”。
“自家人馬,不必客氣”
文士打蛇隨棍上,又道:“中山國瀕臨涿郡,袁譚兵馬虎視眈眈,兄長可以否借調千餘兵馬北上增援?”
淳于瓊正想一口回絕。誰曾想對方徑自說道,“淳于將軍,有勞了!”
也罷,時間尚且寬裕,便去中山國走一遭!
想到這裡,淳于瓊當場應諾。
文士大喜過望。
一行兵馬行至半途,袁軍陡然殺至。淳于瓊望風而逃,也幸虧他見機的快,這才沒有葬送‘性’命。
是役,袁軍斬首兩千餘,自身傷亡極少,若不是逃了淳于瓊。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大勝。(
淳于瓊惶惶如驚弓之鳥,他不明白為什麼袁軍會出現在這裡,等他緩過神來,意識到不妥的時候,身邊只剩下數百親衛。
定是中山國搞的鬼,淳于瓊惱怒不已,只可惜。他兵力折損殆盡,無法報仇雪恨,只能指望青州為其出頭!
當務之急是早些趕至鉅鹿,提醒袁氏之威脅!
會盟,又不是打仗,不需要帶來大股的人馬,作為會盟的主持者,李賢肯定不會作出大肆屠殺的事情來。
淳于瓊遇襲的訊息傳來,青州上下勃然大怒。
伏殺歸順大將,其行為已經觸犯了太史慈的底線。
翌日本是會盟之日,可是,淳于瓊遇襲的訊息傳罷,不少軍將遲疑起來。
太史慈明白,必須彰顯實力,震懾宵小,否則的話,會盟一事只會‘弄’巧成拙。
現在正值非常時期,青州軍已經有了正當的理由,出兵,為淳于瓊討個說法!
中山國的實力太史慈早已經瞭若指掌,以郡國的能力和膽量,斷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與青州抗衡,此番他之所以設計相引,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是誰指使?
袁氏兄弟有最大的嫌疑。
與此同時,暗營將另外一處疑點報與太史慈知曉。
太史慈聽罷之後連連頜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那這胡休……”
“且由他去,會盟那天拿來祭旗!”清冷的話語從太史慈的嘴裡說出,似乎飽含了無盡的殺機。
陳武的眼皮微不可見的跳了跳了,只有冷靜的將帥,才是合格的將帥,陳武心中微嘆,看來大漢的果然中興有望呀。
翌日,天下為之震動的鉅鹿會盟便在太史慈的主持下開始了。
但凡重大的會盟,第一件事便需要拜祭天地,太史慈自然也不例外,高大的祭臺上堆滿了最鮮嫩的羊羔、最‘肥’美的牛‘腿’。
一罈罈香甜的美酒擺在了祭壇四周。
咚咚咚大鼓聲中‘混’雜著嗚嗚的號角,連綿數十里的大營在鉅鹿外組成了一道別樣的景‘色’。
念罷祭文,太史慈環顧四周,大聲說道“袁本初逆天行事,已遭天譴,此番,某奉天子詔令,‘欲’剿滅袁氏,恢復漢家河山。兵鋒所指,數郡皆定。此番會盟與鉅鹿,與河北諸郡各位英豪同商大事,是為順天行事,卻不曾想,近日聽聞,竟有人與城中散佈謠言,說我‘欲’效仿鴻‘門’宴,意在諸位,諸位以為如何?”
淳于瓊強作笑言,“真是笑話,青州怎麼會對我等不利,這是何方鼠輩,真是無恥之尤!”
河間國已經完全被淳于瓊說動,此番聽聞有人散佈謠言,他踏步而出。大怒道“敢問將軍,可知道此鼠輩名姓否?”
太史慈只是微笑,並不多言,但他相信一定有人會忍不住將胡休揭發出來。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之後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是誰,昨晚上胡休這狗賊到了我的營帳,他說青州軍想把我等一網打盡。更想搶奪我們的部眾,奪取我們的兵馬!”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便投向東面,那裡正立著一員‘肥’碩的將領,正是胡休。
驚慌的‘抽’刀而起,胡休知道情勢不妙,當即大叫道“蠢貨!青州軍是餓虎,我們卻不過是一群綿羊,綿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