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打草驚蛇了。
將下水地點遠離城池,這就可以避免上述的情形出現了。
一碗辛辣的酒水下腹,曹軍士卒緩緩地踱入河中,他們在軍將的統領下,宛若游魚一般,徑自往下游而來。
沒有月亮,天上偶爾會漂來一朵烏雲,烏雲遮住了星光,四下裡黑壓壓的,靜寂一片。
這時候可沒有探照燈,也沒有夜視鏡,守軍夜裡值守只能用‘肉’眼。
沒有亮光,沒有可疑的聲響,昏昏‘欲’睡的衛卒們也不會多事。
有個風吹草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事事大動干戈,那守軍豈不是要累死?
在夜‘色’的掩護下,黑黝黝的曹軍士卒遊了半晌,終於抵達北‘門’。
循著水‘門’的位置,曹軍魚貫而入。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乃至第一百個。
前頭的軍卒沒有異常,這說明守軍依舊沒有發現此處的變故。
後頭壓陣的曹軍軍將頓時放寬了心,只要守軍毫無防備,憑藉他手中的這一千人馬,成功奪城的可能‘性’極大。
有心算無心,臨濟縣令的郡兵比起東萊軍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只要大傢伙一擁而上,搶在守軍反應過來之前佔據城‘門’,區區郡兵又能怎樣?
這樣的話要是還失敗了,那真的只能說是己方技不如人了!
不過,曹軍軍將可不認為他們比守軍差。
東萊軍之所以小勝一場,不過是仰仗城池之便罷了,真要是兩軍對陣,真刀真槍地對拼起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兩百人,三百人,四百人,六百人,一千名入水的軍卒已經有大半渡過了水‘門’。
只要再有一炷香的功夫,這一千人便可以盡數上岸。
。。。
第二百零三章請君入甕來
臨濟北‘門’外五百步遠的地方,夏侯淵打馬而立,他望著高大的城牆,久久不發一言。
從前軍出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城‘門’內外依舊靜悄悄的。
看模樣,城內的守軍還沒有發現不妥。
只是不知道一千名水軍現在何處,途中又有幾人掉隊?
臨濟城內的水道四通八達,從水‘門’入城之後,只需要前行一百步便可以攀上水渠,來到地面上。
一千名曹軍士卒在冰冷的河水裡緩緩地往前遊走著,他們生怕驚動了守城的郡兵,所以每一個人都努力把動作放的很輕。
河水雖冷,可曹軍士卒的心卻滾燙一片,臨行之前,夏侯將軍已經允諾過,只要成功奪取城‘門’,每人賞錢兩貫!
兩貫銅錢呀,只是想一想都口水直流。
百姓窮苦慣了,有的軍卒甚至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的錢貨。
在錢貨的刺‘激’下,軍卒們鬥志高昂,他們巴不得肋生雙翅,瞬間飛到城‘門’口。
此次夜襲,夏侯淵再三叮囑,不可竊竊‘私’語,違令者立斬不饒。
軍令嚴苛,士卒們不敢妄言,然而,成功遁入城內,軍卒們還是有些志得意滿的。
東萊軍又如何?任你把南‘門’守的固若金湯又怎樣?
只要破了北‘門’,大軍入城,李賢也只能望城興嘆!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守軍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嗎?
在曹軍士卒看不到的地方,胡庸正在摩拳擦掌,嘴裡道:“主公,還不動手嗎?”
“不著急,再等等”
“夏侯淵膽子小的很,派出這千餘兵馬已經是極限了,我估‘摸’著,他應該不敢多派一兵一卒了”,說話間,胡庸對夏侯淵充滿了蔑視。
李賢卻不以為然,道:“小心無大錯,這一千兵馬只不過是‘誘’餌罷了,要想引‘誘’夏侯淵的大軍入城,須得環環緊扣,不能錯了一步,不然的話,曹軍絕不會上當”。
胡庸‘摸’著腦‘門’,道:“也罷,那且等等再說”。
李賢淡淡了應了一聲,這時候,最前端的曹軍士卒已經攀上了水渠。
上岸之後,軍卒們謹慎地四處張望,確認沒有異常之後,後續兵馬才源源不斷地離開水渠。
千鈞一髮之際,負責哨探的軍卒來到李賢身旁,嘴裡道:“報,回稟使君,城外沒有曹軍的動向!”
“主公!”胡庸瞪大了眼睛,不無期待。
機不可失,李賢緩緩頜首,道:“守住水‘門’,不可放跑了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