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御賜和離,你想好了辦。”
“哎呦。”忽然此時杜鵑叫了一聲:“小姐,婢子的胸口好痛。”
杜鵑捂著根本就沒流血的胸口,哼哼地叫疼,不過是提醒蘇老爺,她這邊的事兒還沒了解,最好是看著點辦。
無憂此時忽然也衰弱了起來,捂著被傷的頭道:“怎麼頭這麼暈?”
蘇老爺氣的直喘氣,恨不得一腳踩死這兩個人才好:她們現在一個個都不舒服了,難不成剛剛作威作福的都是他做夢不成?
無憂此刻就像一個紙片人一般,引得無慮無悔幾乎要笑出來,大姐姐演戲的本事真的不差。
大家都知道無憂和杜鵑是演戲,卻一個個上來噓寒問暖,一番叮囑,蘇老爺緊握著拳,看著黑著臉的王大爺,哼哼呀呀的杜鵑,和假裝虛弱的無憂。
思量一番,他一咬牙:“和離書,我寫。”
他不能讓蘇家毀在他的手裡,不能擔上治家不嚴,縱奴行兇,不慈的罪名,即使她們的目的是和離書,他就如了她們的願,反正無憂,無慮,無悔還是他的孩子,這相府就是想斷也斷不了這層關係。
蘇老爺咬咬牙,寫下和離書,簽上自己的名字,王大爺看了看,收回了自己的懷裡,也不多說,就讓紅袖揹著蘇夫人,綠如扶著,出了蘇夫人的院子。
無憂,無慮,無悔自然的跟著王大爺走了,可是蘇老爺自然不樂意。
“你們可是蘇家的子孫,怎麼可以離開蘇家,將我這個父親至於何地?”
王大爺冷冷一笑:“都怪我忘了說了,太后娘娘說無慮,無悔的禮數還沒學好,讓他們回相府再好好教教,而太后還說了,若是無憂回來,她要親自教教無憂的禮數,怎麼?蘇老爺想違抗太后的懿旨不成?”太后說沒說,並不重要,反正今天不說,明天也會說的,王大爺可不承認他是假傳太后懿旨。
“你……”蘇老爺氣急。
“怎麼?蘇老爺不信?”王大爺抬眉:“不信的話,蘇老爺可以進宮去問問太后?”誰敢真的去問太后,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再說想問也進去不去呀!
蘇老爺被王大爺一句話噎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響之後,才道:“要離開也行,至少要將宋嬤嬤的口供留下。”
無憂冷笑出聲:“父親若是想要宋嬤嬤的口供何不明說,女兒奉上就是了。”無憂乾脆的從袖中掏出宋嬤嬤的口供遞給蘇老爺,瞧他面上一喜,眼中的冷意更重。
無憂從來都不是那種會眼睜睜的看著仇人痛快的人,這人為了護住他的寵妾可真是煞費苦心,她不感動都不行。
“父親,光收回宋嬤嬤的口供可不行,您還要封住蘇家上上下下幾百張嘴才是,畢竟宋嬤嬤的話可是很多丫頭婆子都聽見的。”無憂的話果然讓蘇老爺臉上的喜色一僵,無憂看在眼裡,轉身離去。再不想多看一眼這無恥的男人一眼。
王大爺領著一行人出了蘇家院子,發現蘇家的門口今天異常的熱鬧,圍觀者眾多的民眾,面對生活枯燥的人們來說,大宅門裡的秘史是最令人津津樂道的。
無憂越發的虛弱,再加上她渾身如血人一般,而蘇夫人根本就是奄奄一息,其實是昏迷不醒,但是看在眾人的眼裡就是奄奄一息,而剛剛被圍觀過的杜鵑自然捂住自己受傷的胸部,彎著腰,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自然也沒有人看到她衣衫上基本看不見血,再加上雲黛渾身的狼狽,倒是很有震撼力的。
無憂等人上了馬車,身後傳來民眾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一面倒的倒向了無憂母子這邊。
相必明天江州城的話題必然就是蘇家老爺的寵妾滅妻,不慈,治家不嚴了。
……
七皇子的府上
書房裡兩位侍衛正在詳細的將在蘇府的見聞一件不拉的講給七皇子聽。
七皇子越聽,玩弄著手板指的動作就越慢,等到兩位侍衛彙報完畢之後,他的手基本停止不動了。
“你們做的很好,去賬房每人支取一百兩銀子吧!”
兩位侍衛面色不變的謝了恩,離去。
等到兩位侍衛的腳步聲遠去,書房的牆壁忽然動了起來,出現一閃暗門,裡面出來兩個人,正是張仁和和那貴氣逼人的男子。
“景,你這個弟子真是痛快人做痛快事,那叫一個痛快!”那貴氣十足的男子咳嗽幾聲,話語中掩飾不住的讚歎。
顯然,他們在暗門裡聽到了侍衛的彙報。
“她一向特別!”張仁和眼前似乎晃過那道清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