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會屹立在那樣一座古蹟道觀中。

亦無人明白,明明揹著蒼山,一道小徑直抵山腳。怎的偏生站在觀前,叫人恍若隔世,不敢朝下窺望。

那種感覺,彷彿蜿蜒的小徑本身代表了天塹,哪怕看上一眼,都要跌入深淵。

這只是一座普通的道觀,至少遠遠望去,理當如此。

唯一不尋常的,僅僅那棟殊異、比之道觀本身更孤立的玉樓。

唯一令人詫異,只那站在玉樓兩角簷牙的僧道。

一僧一道,一右一左,朝南望北。

白衣脂僧,即便離得極遠,即便遠到連身形都開始模糊,一樣讓人感覺乾淨。

乾淨、純粹一塵不染、譬如那襲質地比之玉樓更剔透的白色僧衣。

這是一名看著讓人覺得無比舒坦、愜意的年輕僧人。

毋庸置疑,不見其面,即識其髓,食髓而知味。

那僧人似乎有著某種怪異的魅力,令人慾罷不能,只想多望上幾眼。遠遠便要翹首企盼,似乎只有如此,才會讓自己也變得如是乾淨,滌盡凡間業力汙穢。

青衣道人,古冠飛眉,臨風而立,同樣纖塵不染。

可那道消瘦的身影,那柄斜誇著的長劍,那蓬披散及膝的長髮——

同肅穆裝束截然相反的不拘氣質,又偏生令人心怵仰慕。

彷彿在那整齊的衣冠下,在那灑脫的外表後,藏著是一顆偉岸傲然的心。

那種傲岸,比紅塵的名勝,更令人心嘆。

他站的那麼高、那樣遠。

他站在僧人對面,恰如泰山之於危卵,徒令人替那玉僧擔憂。

模糊的僧人,沒來由給人乾淨清晰之念,只想與之親近,代之受戮。

清晰的道人,又為何這般矛盾,一如那張極遠便能看清、可總是記不牢固的面龐。

看到他,人們只會畏懼,不可說的敬畏。

那二人,就那麼不知所謂的站在玉樓兩簷,看久了,彷彿兩座雕像。

又是何時,僧人翩然離開。

又是何時,那座青山、那舍孤守的道觀,連同更加孤立玉樓,伴著紫色嫋嫋升騰的煙靄,一併被雲海吞噬。

風吹來,雲散了,青山依舊,卻沒了松樓。

風吹來,雲聚了,青山覆被籠罩,和那山道上悠然的閒僧,一併逝去影跡。。。

。。。

這世間,總有那許多戰場,充滿了烈血與硝煙。

這世間,總有那許多爭鬥,無謂王寇之別。

成非王,敗豈寇,得失復非常。

(ps:這是一本以仙俠為基礎的偽無限流小說。無限元素,會在第二卷加入。精不精彩,看過便知。)

第二章 書生(為書友邪人、飛軒加更)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豪邁的歌聲,迴盪在無人雪原。

巍峨的山巒錯落兩旁,宛如最好的聽眾。

北風呼嘯,捲起了些許落雪,把那雪地孤旅的畫面,襯托出幾分蕭瑟。

詞是好詞,有別於此世風格的好詞。

人是妙人兒,揹著傘,提著劍,縱歌飲酒,好不快意。

莫問憑欄處,楚楚有玉珠。山呼海飲驚鴻儒,何處宿狂徒!

。。。

“今個兒這天,果真他孃的夠味兒,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

那名行跡荒野,衣衫似被雪水浸透的書生,全然沒有尋常儒士羸弱。

他彷彿完全感受不到周圍寒意,時而大呼,時而痛罵,整就一副瘋樣。

也好在昨夜那場大雪,把得曠野鋪上了素裹銀裝,厚厚的冰墊,令得坎坷的路野平坦。

否則似他這般搖搖晃晃前行,非得仆倒,磕爛幾粒門牙。

只是,那雪地,果真就比野路好走?

看書生搖擺卻穩健的步子,似乎果真如此。。。

噠!噠!噠!

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道如火匹練直直的朝著書生掠去。

何故?他太醒目!

這方圓數里開闊地,只有他一人又蹦又跳,若是來了什麼奇襲猛獸,不衝他,衝誰?

不過那似火線蔓延、漸漸燒開的焰兒,究竟又是什麼?

書生恍若未覺,只在匹練撞上前一瞬,稍稍晃了晃身子。

那一挪,幅度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