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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戰青一臉茫然,不懂他想幹嘛。

他從懷中拿出那條金鍊,仔細地戴在她赤裸的足踝上。

“這是什麼?”

“給你的。”他以指腹細細摩挲那條服帖在她腳踝上的金鍊,深情的望著坐在床塌上的她,“答應我,永遠別把它解下來。”

“為什——”

“別問。”他傾身向前,伸手輕壓住她的唇,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再次要求:“我只求這件事。”

她看著他,雖不懂他為何這麼悅,但仍是點了點頭。

他漾出一朵感傷的微笑,抱了她一下,“謝謝……”

“你是怎麼了?”他的反常,終於讓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只是今日成交了一筆大生意,很高興。”他瞎扯了一個藉口,在她頰上偷了個香吻才鬆開她,“我讓廚房弄些菜,咱們來好好慶祝一下。”他轉頭叫喚站在外頭的小三子,吩咐道:“小三子,要廚房拿些酒菜來。”

“知道了。”小三子應聲,轉身往廚房跑去。

慶祝成交一筆大生意?真是這樣嗎?

戰青有些狐疑,但蕭靖不給她細想的機會,把她抱到自個兒腿上坐好,緊攬著她說:“我很高興能娶到你。”是嗎?戰青臉紅了一紅,諒訝的看著他。其實他這些天的改變,還讓她以為他後海娶她了呢!

他環抱著她,緊握著她的小手,親親她的臉頰,假裝不經意的提起:“對了,明天起商行將做總結算,我可能沒時間陪你,大哥……”他微微一頓,有些說不下去,但很快便恢復過來,強顏歡笑的說:“大哥提議說,看你要不要趁這時回孃家住幾天?”

戰青聞言一疆,臉色慘白的低頭道:“我不能……留在這裡嗎?”

他心一緊,幾乎要把持不住、再度卑鄙地將她留下。

但,握在掌中的手腕是那般的細瘦,坐在他腿上的人兒是那般的輕如鳥羽,信些都提醒著他,繼續讓她留下的後果。

“你聽我說,”蕭靖擁著她輕聲勸解道:“二叔他們其實很擔心你的,當初我要帶你走,大夥兒是因為尊重你的意願,是以才未多加挽留。那兒……畢竟是你的孃家,你終究得回去看看的。”

她將頭枕在他肩上,小手緊攀著他的頸,低問:“不能不去嗎?”

“別逃避,回去看看吧!”他環著她的腰,說出口的話像是勸她,更是在勸自己。

戰青沉默著,不發一語。

“你也擔心的,不是嗎?”他深吸口氣,雖然心痛的要命,還得裝出微笑,“你難道不擔心楚恨天在島上做了什麼?回去看看,就當是安自己的心,嗯?”

她當然擔心,怎能不擔心?

戰家船隊是她的心血結晶,縱使她被排拒於門外,可這些年來,那些船務早已深人她的骨血,每天從早到晚,她都在想、在擔心——

河運計劃是否有順利進行?二叔的風溼有沒有再度發作?船隊是不是有按時在秋季出航南洋?去年遠航的船隻是否已平安回航?年初派人建造的船隻是不是己完工下水?

這些,總是在她的腦海裡打轉,即使那早已不是她觸手可及的事……

雖是一閃而逝,他還是看見了她臉上動搖的神情,心頭不禁微微抽痛,卻只能再度勉強自己微笑勸她:“回去看看,不過是幾天時間而已,要是你真不想待在那兒,可以立刻回來。”

說是這麼說,蕭靖卻很清楚只要她一回到海上,要再回來的可能性就幾近於無。他笑著說話,心卻在淌血。

戰青下意識的更向他偎近。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身影悄俏地溜進了她的心,逐漸佔鋸了一半位置。老實說,現在一天裡,她倒有半天在想他。

所以……如果他願意和她一起,也許她會比較有勇氣。

戰青輕聲詢問:“你……可以陪我去嗎?”

她這句話卻問得蕭靖心更痛,因為話中含意表明瞭她已打算回去。他的臉白了一白,苦笑的說出違心之論,“不行。”

他要是和她回去,一定會捨不得放手的,搞不好走不到半途他就會後悔,要船隻打道回府。

他的拒絕讓戰青有些難過,她怯懦的說:“我一個人……沒有辦法……”

蕭靖見狀,卻更加傷心愧疚。她原是那樣自信滿滿的女子,如今竟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變得如此畏縮。

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蕭靖自責地緊擁著她。嘎聲替她打氣,“傻瓜,你可以的!”

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