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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身,卻什麼人也沒有,然後她才想起,這裡是茫茫大海,他不可能突然冒了出來。

可是,她還是想他,腦海中常常會浮現他溫柔的笑臉、體貼的動作,她想念他有力的臂膀、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想念他低沉的嗓音,還有那天晚上他沙啞的低問“為什麼……”

“大小姐,你還好吧?”小周拿著一封信過來,就見戰青望著大海發愣。

“沒,我沒事。”她收起混亂的心神看向他,“有事嗎?”

“蕭爺交代等出海後,將這封信交給大小姐。”小周將信函遞給她。

信?他為,何寫信給她?什麼事不能用說的?

戰青下意識的接過信函,心中湧起一陣不安,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信封上是他親筆書寫的毛筆字,她瞪著那龍飛鳳舞的黑字,心口那股不安漸漸蔓延至胸腹。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拆開來看。

“大小姐,你不看嗎?”小周見她不拆,一臉好奇的問。

她聞言一怔,連忙強扯出一絲笑容,“我……我到艙房裡看。”她緊抓著信就往自個兒艙房裡走,一進房就把門關了起來。

可進了房之後,她還是不想拆,只是坐在床塌上,環抱住膝頭,將信擺在腳趾頭前方,惶惑地盯著它看,好像它是什麼怪物一樣。

就這樣,幾個對辰過去了,她好想看他寫了些什麼,卻又不敢拆它。她幾乎想破了腦袋,還是不懂他為何要寫信給她,但心裡頭卻隱隱知道,她絕對不會喜歡這封信的內容。

最後,好奇心終究戰勝了不安,她拆了信,在顫抖雙手的持握下,看究了那封信,當最後一個字落入眼中,信紙也自她手中滑落。

她一臉茫然的望著那滑落的信箋,腦子裡一片空茫,直到它落在腳邊,開頭那幾個字再度映入眼中,她才漸漸有了感覺。

。吾妻青兒如晤——

望著那六個字,她的瞳孔一陣收縮,先是心痛,跟著卻是更多的憤怒!

吾妻青兒如晤——

他寫這種信,竟然還在開頭叫的這麼親暱!他怎麼敢?怎麼敢?戰青緊握著拳頭,淚水湧上眼眶。他怎麼可以這樣?

就算那信上的文字再如何委婉,措辭再如何有禮,但那封信該死的、該死的就是一封休書!

他休了她!他竟然休了她!用的還是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被拋棄的委屈頓時佈滿全身,“哇”地一聲,戰青抱著膝頭嚎啕大哭起來。

她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休了她?哭了好一陣子,起初的氣憤過後,她現在只剩滿腹的委屈和不懈。戰青哭紅了眼,臉上盡是斑斑淚痕,不懂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他不要她。

他為什麼不要她了?為什麼?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腳邊的那封信,越想越傷心,一想到他不要她了,她的淚便怎麼也止不住地拼命湧出。

無法控制地,往事一暮幕湧上心頭,從和他在四海樓相遇,一直到在幽州的最後一夜,這幾個月來生活上的點點滴摘不停浮現。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