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懂的是,既然他家那麼有權有勢,他當初為何還要娶她?本以為他娶她是想借由聯姻方式,讓蕭家的勢力向水運發展,但後來的情勢發展卻證明並非如此;到了幽州之後,她更發現以蕭家的實力,壓根沒那必要籍由聯姻擴張版圖,更用不著怕二叔逼婚。
那……他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拿她當“藉口”嗎?
戰青百思不得其解,望著湖水輕輕嘆了口氣。
想到他這些日子來的呵護,她眼中不覺閃過一抹溫柔。其實……她並非真的討厭變成他名正言順的“藉口”,他那些作怪行為雖然胡鬧,卻讓人覺得窩心不已。
事實上,他這樣瞎鬧,的確是讓她沒有多少時間去傷懷海的那一方……
唉,明明教自己別想的。
她輕咬著下唇,又是陣陣心酸,淚珠不覺在眼眶中打轉。
※ ※※
遠遠的,就瞧見她望著湖水發愣,眼神幽幽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靖朝涼亭中的戰青走來,見她面容泛著輕愁,他心下不禁有些不安,腳下也加快了些許。
“猜猜我是誰?”他壓下心頭憂慮,語音帶笑,伸手便遮住她的眼,卻感覺到掌心沾染了些溼意,他胸口微微一緊,只裝做不知。
戰青嚇了一跳,但隨即知這是地,連忙收起自個見感傷的情緒,伸手扳開他沒規沒矩的大手。
“別鬧了。”她回首看他,不覺微蹙蛾眉,“你不是進城了嗎?怎回來了?”
“我想你。”他微微一笑,輕聲說著,半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戰青驀然紅了雙頰,還是不習慣他最近三不五時冒出來的甜言蜜語。
見她紅了臉,神情一掃方才抑鬱,蕭靖才稍稍鬆了口氣,被她扳下的手反轉輕握住她的柔荑,溫柔的望著她,“怎不在屋裡歇著?”她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望著那緩緩流動的湖水輕聲回答:“屋裡有些悶,這兒涼快些。”
她覺得悶?
蕭靖忘怎的心又晃了一下,恰巧眼角餘光於此時瞥見石凳旁的地上有著一雙鴛鴦鏽鞋,仔細一瞧才發現她的雙腳縮到了裙下,只微微露出一丁點兒赤裸玉足。
她還是不喜歡穿鞋。
蕭晴整顆心又縮了一縮,潛藏於心底的不安更加深了。
這一個月來,雖然她就在他的身邊,但有大半的時間她總是在神遊太虛,笑容難得出現在她臉上,就算曇花一現,也未必便是真正開心。
她變得十分安靜,似乎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雖然她嘴上沒說,但他知道她仍是想念那奪人心魂的蔚藍大海,想念海上的船隻,想念海上的小島,想念海龍戰家的人一她從沒一刻真正的忘掉過。
在她微笑時,他能在她眼中看到輕愁;在她說話時,他能感到她話中的失落。每每在兩人言焰笑語間,以為她己稍稍忘卻海上情仇,卻總是在下一剎那,又發現她失魂落魄,就像現在一般……
看她鬱鬱不樂地望著湖水,蕭靖心裡頭猛地一陣惶惺不安,牽握著她的手不覺用力了些,像是怕她突然間消失似地。
他伸出另一手環過她的胸前緊擁著她,俯身親吻她的秀髮,“用過午膳,陪我到附近走走,好嗎?”
她昂首看向他的臉,不解的問:“你不用回商行嗎?”
他嘴角輕揚,低首輕吻了下她的紅唇才道:“不了。
有大哥在,我去不去沒啥差別。”
“你……光天化日下的……”戰青羞得捂住了小嘴,忍不住環顧四周。
“放心,沒人的。”他笑笑,拉開她捂著小嘴的柔荑,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她心中一亂,覺得不妥想將手抽回來,他卻不肯放,反而又低身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吻。
“蕭靖——”她又羞又急的輕斥一聲,烏黑大眼不住看向四方,生怕有僕人突然冒了出來。
“我看咱們飯也別吃了……”他笑著低聲說,突然一把將她抱起,“先回房裡睡個午覺再說。”
她聞言雙頰立時火紅如霞,“現在才剛午時而已……”
他對她眨眨眼,淘氣的說:“所以才說是睡'午覺'呀!”
“你……”戰青羞紅了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是靖。”他笑容可掬的介面,“手攀緊點,你相公我可是體弱多病,沒啥力氣的。”
他這樣叫體弱多病?
戰青雖不信,但仍是聽話的攀緊了他的脖子,眼看他就要走下涼亭,她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