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嚴為杜一恆擔憂著,突然發現這藍翎兒,面含微笑,不急不燥的樣子,更多的像是幸災樂禍,阿嚴納悶了,於是開口問道,藍翎兒回答的也爽快:“擔心,擔心,當然擔心了,我當然是擔心的,……”。
“你的態度是認真的嗎?”
“真的,我非常關心一恆哥哥,我不會讓一恆哥哥有生命危險的,必要時,山人自有妙計”。
藍翎兒不是不擔心杜一恆,只是覺得沒必要過於擔心,杜一恆攤上了弒殺伯父的罪名,這就證明,在剛才,他沒有和史佳寧圓房,這才是藍翎兒最關心的地方,阿嚴則是一臉的不滿:“你先說說,你要怎麼做?”
“必要時,我帶一恆哥哥回百花塢去!”
“私逃?”
“可以這樣理解!”
“呵……”。
阿嚴忍不住好笑了一下,認為藍翎兒太天真,既然藍翎兒如此天真與單純,阿嚴沒有過多的和她爭論和講解,而是快步的趕往中廳,而此時的杜一恆,正好有兩名家丁,像是押解犯人一樣帶入廳內。
杜長卿死了,
整個杜府亂套了,
包括前來賀喜的城主和廣袤府的主幹掌櫃,
分賓主落座,正中的兩個位子是杜長卿和杜家族長的,如今空了一個,只坐著一位老態龍鍾,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坐左右兩邊,右首坐著九山城城主南宮燕,左首則是風度翩翩的葉瓊玉,正位和副位下面還有十二張椅子,坐的是廣袤府的主幹掌櫃。
杜重和源氏沒有在場,他們去照看杜長卿的屍體了,
主持公道的是南宮燕城主和杜家族長,杜旺立於南宮燕的下首,
杜一恆走入大廳,
“二少爺,你因何要殺死老爺?”
杜旺悲痛欲絕,早已經面目通紅,雖然他有一萬個不相信是杜一恆殺了杜長卿,然而,所有的證據和理由都指向了杜一恆。
“我沒有殺伯父!”
杜一恆立於大廳中間,身後有兩名家丁看守,生怕‘罪人’跑了一樣,杜一恆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為廣袤府勞心勞力這麼多年,為杜家振興出盡了力,卻沒想到,會有像今天一樣,像是審犯人一樣,站在這中廳。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老爺的寢室?今夜是你的圓房之夜,你不在你的新房,你跑到老爺的寢室做什麼?……”。
杜旺再次責問,
“我的夫君不是殺大公爹的人!”
杜旺疾言厲色,雙眼通紅,恨透了杜一恆,句句責問,句句讓杜一恆無言可對,這的確是一件明擺的事,杜一恆沒有理由在圓房之夜去杜長卿的房中商量生意上的事,杜長卿也沒有理由大晚上的叫杜一恆到他的房間來。
“我的夫君不是殺害大公爹的兇手!”
在這個‘眾叛親離’,無人相信他的中廳,只有史佳寧立在杜一恆的身邊,緊緊的為杜一恆辯白。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
杜旺憤怒的表情看著史佳寧,驀然指向了杜一恆,“他不是兇手?!”
“我?……”。
史佳寧無言可對,但依然是一副高傲的樣子,說道:“我相信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不是一個弒殺伯父,做出這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好一個夫唱婦隨!”
杜旺對史佳寧充滿了鄙視,心裡不免又佩服幾分,先不管史佳寧進入杜府後如何囂張,發生如此大的事,竟然沒能和杜一恒大難來臨各自飛,確實很讓人尊敬的,
“我沒有殺伯父!”
杜一恆的態度依然很淡定,
“阿照,你再說一遍,你是如何發現二少爺殺死老爺的?”
南宮燕一臉的雍容,不亢不卑的樣子,一個認定肯定殺了,一個矢口否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索性,讓阿照再說一遍,讓杜一恆好好的回憶回憶,是否冤枉了他,……。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
阿照一直垂首在杜旺的身後,
此時,南宮燕問向了他,
阿照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子,像是害怕到了極點一樣,忍不住偷眼看了看左手邊的葉瓊玉,葉瓊玉一臉的正色,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是把自己置身事外一樣,無視著所有的人,
“我,我……”。
葉瓊玉‘沒有’看到他,阿照的樣子更膽怯了,
阿照雙眼通紅,因舅父的離世痛哭過,
他這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