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初暝就更不好出口自己是從江甬過來離家出走認親來的。說出去,這簡直就是給家裡人抹黑。如果今天面前人是外婆那就另說了,一個小孩遠道而來穿成這樣防衛壞人,這是機警的表現,可是現在的陳初暝又不可能和外人道箇中因原。道了也只會是丟臉。
可是一邊的紅子卻是聽著店員趾高氣揚的話音就不爽了,怎麼說陳初暝也是這些人的主子,她們是來投親,怎麼連一個下人也能這樣狗眼看人低的?
“喂,什麼不是什麼人都見?我們家小小姐是隨便什麼人能比的嗎?我們是…”紅子手拍櫃檯,還沒有喊出來,陳初暝就用力的踩了紅子一腳。沒有辦法,她個子矮,夠不住去捂住高她一大截的紅子的嘴巴,就只能踩腳提醒了。好在這麼多時間相處下來,兩人也形成了踩腳的默契,一旦有狀況,陳初暝來不及提醒就踩腳。所以紅子收嘴收的很快。
見陳初暝的眼神,紅子的反應,服務人員不怒反笑,她反而覺得那個高個的扮作丫鬟的女子不開口說下去,是心虛了。
“二位應該沒有什麼服務了吧?如果有中意的款式在來叫我。”朝著陳初暝和紅子點了一下頭,服務人員就撇下了兩人,朝著別的同伴竊竊私語去了。
“真的不知道什麼人?一定又是哪家幫會里面不長眼的新人,扮作羅總親戚來騙人了。”
“計算夠好的,明知道這幾日我們羅總去參加明國第一界商業博覽會開幕,就選這個時機湊上來。”另一位剝著精緻的手指甲道。
“怎麼沒有騙下去?這麼好的戲沒有騙下去真是太可惜了。呵呵!”
陳初暝默默的拽著紅子轉身,那些話和嘲笑在整家店裡盤旋,店裡的所有客人都聽個明白,看向她們時眼神露出嫌惡,對著她們兩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而自認為撞破了一樁陰謀的店員在那邊洋洋得意著。
“小小姐,您為什麼不向那些囂張的下作東西表明身份?”等從聚寶樓出來,紅子不解的問。她氣的眼圈都紅了起來,就算被她父親拿去所有錢財,她也不過是悲傷,可今天,她真正的感覺是有苦說不出的那種氣。明明她家的小小姐是周家是聚寶樓的正宗的小姐,可是被這些下作的人誤認為冒名頂替的,就連辯白的機會也沒有。
“說了有什麼用?我們身上可有什麼證明?就算我身上有什麼證明,可是這些服務人員看得懂嗎?做得了主嗎?”走出聚寶樓,陳初暝反而是越發的平靜。原本這麼快的進聚寶樓就是有些魯莽了。她剛剛還是抵不住對外婆羅綺的這種好奇和嚮往,當她站在櫥櫃前,看著一件又一件精美又熟悉的飾品的時候,她是如此的想見她。想見一見她那位跨時空的偶像,明國商界的傳奇人物。
“紅子,其實我也該感謝她們,她們至少是給了我一個非常有用的資訊。”
“什麼資訊?”
“我外婆去參加明國第一界商業博覽會了啊!我們在這幾日不用撞破頭式的去要求見一面了呀!”
話完,陳初暝攔下了一輛黃包車。
036 錦園飯店
來到這家飯店,陳初暝忽然發現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小的她都已經無法形容,在給了十元錢小費,問了黃包車伕關於那家的飯店安全舒適又便宜之後,黃包車伕自動自覺的講了很多上海的趣事和一些新手菜鳥要注意的地方,小朋友婦孺絕對不能進的場所和要注意防範的一些人之後,將陳初暝主僕帶到了這家飯店。
不是陳初暝對這家飯店有什麼意見,而是這家飯店和她有淵源。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家飯店的主人就是陳家二爺陳湬寐,兩兄弟當年為了分家之事鬧得不可開交,最後二爺還是如願分家了出去,雖說在祖產上沒有得到太多,但是來到上海闖蕩之後這個二爺爺也混的風聲水起。從錦園飯店的規模上可以看的出來。只是陳初暝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反正是說不上來的那種。
經過一天的折騰,陳初暝也實在是不想折騰了,反正在自家人的地盤,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她想著大不了亮出身份,江甬離上海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這個二爺爺知道她身份以後也不一定會多管他們大房的家事。
所以已經精疲力盡的陳初暝主僕就住進了飯店裡面,飯店裡面裝修是三十年代的特色裝修,亮晃晃的水晶燈高高懸掛在迎賓大廳,大廳上面的柱子都是用木料包成方形高高矗立,歐式的白色皮藝沙發,長方形的紅木茶几上放著水晶花瓶,上面新鮮的紅玫瑰綻放著。可以說這家錦園飯店還是有一些格調的。
要了一間房,陳初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