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個時間點剛好是晚飯的時間,可是進入院落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整個陳家都在一種低氣壓的狀態下。那些丫鬟婆子看到她彷彿在躲避著什麼,眼光所到之處都紛紛的避開。等到她往前走,身後的人又再次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陳初暝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是陳錦蓮去周芝芳那裡鬧騰了。所以她自己的繡樓也不去了,三步併成兩步的去了母親的廂房。
她人才到廊下,遠遠就聽到了周芝芳在房間內嚶嚶的哭聲。而母親的大丫鬟知秋守在房門口,其它一眾的僕人,能躲的就遠遠的躲在角落裡碎嘴著。
“小小姐,不要進去。”知秋將她攔了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初暝抬頭問知秋。
對母親的幾個丫鬟,以前的陳初暝總是很依賴,還有一種討好的心態,認為她們是出了母親唯一在院子裡和她最親近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在轉醒過來,融合了周夢然的魂之後的陳初暝,聽到了自己房間裡照顧她的春所說的那段話,就對幾個丫鬟也起了警惕之心。這個院子之中除了自己和母親終究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的,而母親的軟弱自然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所以陳初暝想要改變前世的種種命運,就一定要自己變強,才能有出頭之日。
021 力量懸殊的較量
“小小姐,就不要問了,您還小,不懂的,快去主屋用飯吧!要不然就錯過時辰了。”明明才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可是她的眼神卻讓知秋不敢忽視。
沒有理會知秋的這些廢話,陳初暝乘著知秋不備就一把推開了周芝芳的房門。然後快速的跑了進去。
房間內,只有周嬤嬤一個人守著,看到陳初暝進來,她顯然沒有防備,大吃一驚,“小小姐,您怎麼來了,快些出去。”周嬤嬤攔下了她。但是陳初暝還是看到了坐在床沿邊一直在哭泣的母親。她和過來攔截的周嬤嬤身子錯開,一下子就跑到了周芝芳的身邊。
只見低著頭的周芝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姣好的面容些變形,而額頭上纏著一塊紗布,也隱隱的透出紅色的血印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母親,是誰對您動的手?”陳初暝哀切的吼道。
見陳初暝已經發現了周芝芳的麼樣,周嬤嬤頓時明白隱瞞不了了。
“小小姐就不要管了。”周嬤嬤抹著眼淚道。
要說是陳錦蓮動的手,陳初暝直覺認為不可能,而祖母,她那個層次要顧慮周家,自然也不可能向母親動手,那麼唯一嫌疑人就是她的父親,陳雲帆。
“是父親動的手?為什麼?”陳初暝開口道。
就算是陳雲帆已經對母親這款的膩味了,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呀!他如果不喜歡要扶正陳錦蓮可以提出和母親離婚,這個年代離婚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對女人動手,那是最最下作的手段。
“初,不要問了,快去吃飯吧!”周芝芳嘆了口氣道。
“母親,我們去上海避一陣吧!”陳初暝蹙眉勸道。現在陳錦蓮懷孕,對周芝芳的地位是極為不利的,原本陳錦蓮就沒有將周芝芳放在眼中,現在就越加的猖狂了。加上有父親撐腰,這個家還容得下母親嗎?
她可以走,可以離開陳家,可是母親呢?雖說現在的她已經算不上真正的陳初暝,可是身上的血脈難以切斷。所以能將周芝芳勸回周家哪怕只是避一段時間也是好的。那時就算是母親不願意和陳雲帆離婚,周家也會對陳雲帆寵妾滅妻的行為討要一個說法。周家的女兒不是陳家可以任意侮辱的。就算是沒有生出兒子,也不是理由。新的社會,新的制度,新律法讓嫡庶的觀念成為無形,可同樣,也沒有了所謂的七出,動不動就可以將女人休棄。女人沒有生下男孩,已經不是罪過。
洋務運動以來,一些舊有的社會風俗,如裹足、抽大煙、蓄妾等逐一遭到進步人士的抨擊。反對纏足之所以最早形成聲勢,是因為裹足的女性受到西方人的恥笑,使得一些知識分子倍感恥辱。“抽鴉片”的危害已經人人皆知,可是面對男人某些方面的需求,面對“納妾”制度,男人的態度就玻�齲ū緩託沉送�簦┒嗔恕�
一些想扶妾為妻的乾脆提出了“一夫多妻”制度。隨後在舊有社會和新社會女性的雙重討伐聲勢下偃旗息鼓。
妾是什麼?對現今的知識分子來說妾是他們生命中的一縷陽光,社會新舊交替,一方面舊有的社會家庭極力的讓他們的子女去外面接受新鮮的事物,另一方面又怕男人離家後沒有人傳宗接代,就早早的為他們娶妻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