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桂一愣,想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啥,不是他的這個二小子,是他的大兒子,省城唸書的那個。”
王豔琴點了點頭,笑道:“哦。”
王豔琴又問道:“這跟你有啥關係?你不會想我們家人幫你把他救出來吧?這不是什麼好事,你別想把我們家扯進去。”
劉昌桂把手伸到王豔琴的衣服裡,摸著王豔琴的胸脯說道:“救,倒是不一定,不過蘇家的錢,哈哈哈”
王豔琴抓住劉昌桂的手扔到一邊,冷笑了一下:“你要借這事詐蘇文博的錢?你們呀,可真是好兄弟。”
劉昌桂用那張充滿的酒氣和菜味的嘴親了王豔琴一下,奸笑著說:“還是我的女人聰明。”
王豔琴說道:“好,那我就等著你拿錢回來了。”
劉昌桂又奸笑了兩聲,一下子把王豔琴按倒在地上,劉昌桂藉著酒勁兒撲了上去,伸手就要脫王豔琴的衣服,王豔琴沉著臉,一把把劉昌桂推開,說道:“滾一邊去,一身的酒氣,我可沒你那麼好的興致。”劉昌桂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來,王豔琴看都沒看他一眼,站起來把衣服理了理轉身出去了。劉昌桂站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王豔琴走出去,嘴巴不時地微微動一下。
一
雙河鎮依然平靜,柳家夫婦正在忙著給馬濤找媳婦。馬濤的婚事被提上日程還要歸功於羅秀紅那意味深長的提醒,不過馬濤也的確不小了,怎麼說也該成個家了。柳家夫婦也象徵性的徵求了馬三魁的意見,至於馬三魁當時說了什麼,他們根本沒在意。柳家夫婦四處託媒婆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馬濤家裡的條件實在是差,連間新房都沒有,雖然柳家夫婦宣稱由他們來操辦馬濤的婚事,可是畢竟馬濤姓馬不姓柳。柳家把媒婆的報酬一漲再漲,連創新高,最後終於有兩個選擇擺在他們面前,一個是附近村子裡的姑娘,和馬濤年齡相當,長相身段都過得去,而且聽媒婆說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家裡條件也不錯,有房有地,還是個地主呢,也讀過兩年私塾,沒什麼毛病,就是有點兒缺心眼兒,兩年私塾讀完沒學會十個字。另一個是個小寡婦,帶一個孩子,住的那個村子離雙河鎮也沒多遠。馬三魁希望馬濤選擇那個缺心眼的黃花閨女,沒有孩子沒累贅,而且家裡條件好,吃穿不用愁。柳鐘山和宋金娥卻同意選小寡婦,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多省事兒呀。馬濤一聽這兩個選擇,差點沒哭出來,他本來還想過娶柳絮呢,現在竟然落到這步田地,那個傷心勁兒就甭提了,當即就把他們給回絕了,堅決不同意,就是終身不娶也不要這樣的。馬三魁很生氣,說如果馬濤終身不娶,他就把缺心眼的黃花閨女娶回來,省得馬家斷了香火,這一句話看似玩笑實乃馬三魁的肺腑之言。
馬三魁雖說是馬濤的親生父親,柳家夫婦對馬濤而言卻有著特殊的權威,而且柳家夫婦並沒有讓步的意思。宋金娥和柳鐘山這次這麼堅決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小寡婦他們認識,這個寡婦叫張大翠,按說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張大翠的爹也是一個有百十畝地的地主,這都是張大翠的爺爺留下來的。可是張大翠的爹不爭氣,吃喝嫖賭的敗家,家裡的田就開始一點一點地減少。柳鐘山買的土地原來就是張大翠家的,那也是張大翠家最後的土地,等張大翠的爹把這些田地賣給柳鐘山之後,張大翠家又租種了柳鐘山的地,張大翠一家就成了柳鐘山家的佃戶,所以柳鐘山和宋金娥都見過張大翠。張大翠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叫張二泉,張小翠。張大翠出嫁之後兩年,丈夫就病死了,婆家的兄弟妯娌都擠兌她,所以張大翠帶著個剛滿月的孩子就回到了孃家。張大翠長的也算得上好看,不過經過幾年的勞作,不再有那種弱不禁風的柔美,成了一個健美的女人。張大翠有點心直口快,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對人好,很賢惠,而且勤儉持家,這總比一個缺心眼的女人要好,所以柳鐘山和宋金娥堅持讓馬濤選擇張大翠。
馬三魁和柳家夫婦的爭議最終以馬三魁的妥協而告終,但是馬濤死活不同意,這兩個選擇讓他都無法接受,要是兩個女人的優點結合一下的話,他馬濤還可以考慮,這兩個女人實在是不能讓馬濤稱心。最後柳家夫婦和馬三魁三個人分工,柳鐘山上午,宋金娥下午,馬三魁晚上,輪番的遊說馬濤,馬濤最後終於明白,自己要是不娶張大翠就得活活被他們折騰死,他只能繳械投降。柳家夫婦和馬三魁都功德圓滿,充滿了成就感。
張大翠的爹孃早就想給張大翠找個婆家,省得她在家裡吃閒飯,而且多多少少還會有一筆彩禮,所以這門親事對張大翠的爹孃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張大翠對馬濤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