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粉碎開來,和地魂融合為一,而後本來飄忽不已的地魂就宛如是刷上了一層金粉。變得金燦燦,亮堂堂,好不耀眼。
也就在此時,無處不在的威壓也像是湊熱鬧似的鋪天蓋地而來,朝著剛剛有了幾分形貌,還未曾成形的陰神壓落下來。
隨著地魂出現,陳長生先是一驚,而後便覺得心神一分,宛如是又多了一個自己,只是覺得這個“我”有些空虛,就像是當初元神剛剛出竅時一般,空空蕩蕩的,並沒實體,可就在他愣神之時,隨著坤元精壤的融入,那種飄忽之感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厚重和坦蕩,就如同和大地融為了一體,舉手投足間都有著無窮無盡的氣力。
可是不等他高興片刻,那威壓就席捲而來,如同是千軍巨石般要將他這個剛剛有了幾分模樣,卻並不結實的陰神給生生壓扁碾碎。
陳長生大驚之下而後便是一怒”念一動,便運轉起了《混元五行經》,一縷心神寄託在陰神之中,守住了自己的地魂,不管那威壓來勢何等洶洶,只是運轉靈元不已。
對於新生的陰神來說,這威壓也的確是太兇悍和宏大了一些,倘若說,鼻長生的元神先前已經算得上是鑄造成型,雖不是精鋼,可終究是有了底子。
那麼此時的陰神卻活脫脫是個毛坯子,不僅如此,還是剛剛用泥巴捏成的,就算是有了點樣子小到底還不結實,哪裡經受的住這威壓如同泰山壓頂似的摧殘。
陳長生幾乎是都沒有來得及抵抗片刻,就聽到咔咔脆響,那陰神就如同是被碾碎的瓷像似的崩解開來,就連凝聚起來的那些坤元精壤,此時也重新化為了一團飄渺的粉末,繞著陳長生的地魂旋繞不已,但是卻沒有散逸開來。
咕了個咪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你敢壓我就敢凝,倒是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隨著陰神迸裂,陳長生寄託在地魂中的心神也是感同身受,只覺得如同是擠在天地之間的一粒雞子,隨時都像是被碾碎一般,那種粉身碎骨的苦痛讓他的地魂也如同雖是要化為齏粉一般。
而這卻反到是激發出了他與生俱來的執拗和蠻橫,心念一動,五行靈元隨著心念灌入地魂之中,《混元五行經》也隨之運轉不休。在修補,壯大地魂之餘,也將四周盤旋不已的坤元精壤重新聚攏過來 再次凝聚出了一個陰神。
而就在此時,那宏大無比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再次襲來,就如同是無數雙無形的巨手一般,玩命的在並沒徹底凝聚成形的陰神之上擠壓。
片刻之後,嘭的一聲炸響,陰神再次崩解。
陳長生心裡暗罵一聲,幾乎是下一瞬間又把陰神凝聚了出來,等待他的又是再一次更加兇猛的威壓來襲。
嘭。 陰神碎裂。
再次凝聚。
嘭。
如此反覆,陳長生不知道自己的陰神凝而復碎,碎而又凝了多少回,他也並不在乎,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偏偏要在這裡將陰神凝聚成形,不僅如此,還要像元神一般凝實穩固。
隨著一次次的失敗,重塑,再失敗,再凝聚,陰神也在崩潰和凝聚的反覆中變得越來越凝實。持續的時候也越來越長,同時那金燦燦的顏色也一點點的收斂,如同是繁華落盡之後的返璞歸真,最終成為了土黃色,而此時,這個大小不過尺許高的陰神也盯住了威壓的反覆碾壓。
直到此時,陳長生一直緊繃著的心絃總算是放鬆了一些,那陰神仰頭看著頭頂上茫茫無盡的虛空,得意的一笑道:“到底還是我贏了。”說完,陰神又朝著陳長生微微點頭,身形一閃,便即消失在了陳長生的後的五色圓輪之中。
直到此時,陳長生方才扭過臉來,看著一直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都有些發愣的籠中妖族,笑吟吟地道:“需要我救你出來嗎?”
那個妖族的本體多半是羊,興許是被關押的年月久了,妖法大減,竟是再難維持住人形,但是也並沒有顯露出原型,只是頭頂上還留著兩根犄角,左邊的一根斷了半截,看樣子竟是被人生生擰斷的。
陳長生想起邱拜月曾說這些人都是巫妖大戰後被囚禁到這的,想來這根斷掉的犄角就是被巫族的人弄折的,足見當初兩族廝殺的何等慘烈。
不過這等能從中活下來又被囚禁在此而不死的妖族必然有著驚人的本事,若是真能收為臂助,倒也是個好
那個羊妖聞言一喜,而後臉上又閃過一抹戒備之色,目光灼灼的看著陳長生道:“你想要怎樣?。
“救你出去倒無不可,不過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