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大色狼。
他向舒暢解釋說:曬日光浴的美女都全身赤裸,而這幾個躺椅的唯一地用途就是——全方位觀察美女……大家都是男人,沒必要說的那麼明白啦!
現在,舒暢就躺在其中一張躺椅上,不同的是,他身上還穿衣服……嗯,是一個肥大的沙灘短褲,手裡捻著咖啡豆,若有所思。他身邊還放著一具咖啡磨,可他現在絲毫沒有使用的意思,只搓著小豆子玩。
摩卡咖啡豆比絕大多數咖啡豆更小更圓,呈淡淡的綠色,這使得摩卡咖啡豆看起來更像豌豆。圓潤的豆子手感很不錯,此刻,舒暢腦子裡空空如也,他很享受這種無所事事,把豆子搓的沙沙直響。
舒暢已經吃下兩位魔黨男爵,消化他們的靈魂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他接受格倫的幫助,就意味著他同意了格倫的條件,必須無條件支援對方。
既然雙方已經綁在了一起,那麼格倫現在說不說明情況,全無所謂。反正該他知道的一切,早晚他會被告知。所以他抓緊時間,享受慵懶的無所事事。
“先生,你的螃蟹蒸好了”,通話器裡傳來巴布的聲音:“按您的要求,猛火、五分鐘,要我端上來嗎?”
“不”,舒暢丟下了咖啡豆,圓滾滾的咖啡豆滾過玻璃躺椅,發出清脆的和鉉聲,像是素手波箜篌的聲音:“吃螃蟹要喝姜酒,你把最好的姜酒擺上,我這就下去。”
螃蟹端上來了,果然個大無雙,舒暢已準備好鉗子剪刀,他興奮地把這兩樣工具敲得叮噹響,就等著巴布端上佐餐飲料。
“先生”,巴布捧著一瓶酒向舒暢展示:“我聽說最好的薑汁酒是底特律的弗納斯薑汁酒,此外,澳大利亞產的薑汁酒味道也不壞,可我們現在找不到他們,我只找見一瓶韓國產的梨姜酒,可以嗎?”
舒暢嘆了口氣,垂下了腦袋。此時,聞到飯香的圖拉姆竄進飯廳,一屁股坐在飯桌前,大聲嚷嚷著上菜:“韓國產的,也不錯,有酒就行,快倒上。”
格倫不聲不響地出現在門口,看了舒暢一眼,一言不發地坐在桌前:“我無所謂……牛排,我需要雙份牛排。”
“梨姜酒,也行”,舒暢勉強回答。
螃蟹是吃腐肉長大的,《本草》中說它性寒,吃的時候需要喝姜酒,以便讓它的寒性發散出來。《本草》說的對不對姑且不提,只是作為一種傳統吃法,“吃螃蟹飲姜酒”已成了一種文化。
據說,飲姜酒也是一種文化,最早起源於晉代,當時,漢族家中長子生下孩子,都需向鄰居贈送姜酒,稱之為“報姜酒”,以示喜慶。
可遺憾的是,漢民族此後屢遭異族征服,已把大多數漢晉傳統丟失。至今,只有晉時衣冠南渡的漢民——現在稱之為“客家人”還保留有飲姜酒的習慣。此外就是在中國大動亂年代,吸納了部分漢文明的日韓,至今仍保留飲姜酒的習俗。韓國最著名的就是梨姜酒,日本最著名的是乾薑酒。
照這種說法,吃螃蟹時飲用中國傳統技術釀造的韓國梨姜酒,才是最中國,最正宗。可舒暢聽到“韓國”這兩個詞,總有點心不甘。
圖拉姆看到舒暢興致勃勃、興高采烈、興趣盎然、津津有味地與一大堆甲殼奮戰著,刀子鉗子剪子齊上陣,吃得滿頭是汗。還不時吸溜吸溜喝口姜酒,喝完了直呼辣,可一轉眼工夫,一瓶姜酒下肚還意猶未盡,他不解地問:“這甲殼,很好吃嗎?”
舒暢瞥了一眼圖拉姆:“別跟我說吃腐肉那一套,我記得你們也把龍蝦當美味,龍蝦也是吃腐肉的,你怎麼不說。至於這螃蟹——九月膏肥,滋味正好,至少比龍蝦好!”
舒暢看了一眼格倫,又補充說:“也比藍色小龍蝦味道好,那玩意就是吃個稀罕,滋味麼,還算行。”
“是嗎”,圖拉姆好奇心重:“我也來一隻,嚐嚐。”
格倫放下餐具,用餐巾抹抹嘴:“你怎麼不問我?”
舒暢正快樂吶,所以裝糊塗:“問什麼?”
“哈根”,格倫回答。
“我現在問不遲吧?……嗯,要是不急,我吃完螃蟹再問。”
“他們現在聯絡不上……我聽說情況很不好”,格倫搖著頭嘆息:“他們被困在某處山溝,彈盡糧絕。”
舒暢驚訝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情況真這麼嚴重?狼人……在叢林中的狼人,也會被小小遊擊隊困住。”
格倫重重地放下餐巾:“我認為你當初的預感很正確,這是個圈套,讓我們全軍覆沒的圈套。”
圖拉姆也停下嘴,驚異地望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