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黑水公司與埃裡克他們經常幹相互轉運的事,舒暢才一落地,幾名黑水公司傭兵便把軟梯綁在了樓頂的一付捲揚機上。
卷梯的尾端,埃裡克他們也將之固定在自己的樓頂裝置上,於是,這付軟梯便成了傳送帶。舒暢的行李透過這付傳送帶傳送至樓頂。黑水公司的人利落的將它們搬上直升飛機。
飛機的駕駛員是一個壯漢,體型與格倫有著一拼,而機械師卻體型瘦弱,令舒暢有些懷疑他是否稱職。因為直升機修理可是件重體力活,配件死沉死沉的。
飛行過程中,這名機械師一直在玩一副撲克。這是副熒光撲克,在機艙暗淡的綠色光線下,這副撲克閃閃發亮,看情形,估計是專門為運輸機上的傭兵特製的旅行撲克。
這是架運輸直升機,機艙可以裝下一個班組火力和一支醫療小分隊。由於路途並不遠,機械師並沒有坐在駕駛員的身邊,他待在後艙,獨自一個人玩著撲克。
格倫似乎對所有的遊戲都不感興趣,他一上飛機,就靠著艙壁打盹。舒暢雖然對任何消磨時光的遊戲都有一探究竟的慾望,但他從不喜歡在不熟悉的地方與不熟悉的人玩遊戲,或者賭博。
這副特製的撲克牌令舒暢覺得新鮮,他不眨眼的盯著對方洗牌、切牌的手,看對方像賭博片中的老千一樣,把撲克牌玩出一個個新花樣,其手法之嫻熟令舒暢歎為觀止。但舒暢僅僅是旁觀而已,對方几次舉牌示意,他都搖頭拒絕。
旅途在沉默不語中到了終點。飛機降落在一個英國基地。這是英國的主權基地,塞普勒斯島上3%地面積屬於英國,也就是屬於這兩個英國基地。
一輛英軍標誌的卡車在飛機旁停下來,兩名英國軍官跳下了卡車,隨手拋給舒暢兩個大行李袋,然後進了個不怎麼規範的軍禮,一句話也不說,扔下卡車,扔下愕然的舒暢揚長而去。
舒暢毫無頭緒,他把目光轉向飛機駕駛員與那名機械師。這兩人都是勤快人,他們丟下發呆的舒暢與格倫,不用吩咐已開始搬運飛機上的貨物。
摸不找頭緒的舒暢只好從揹包裡找答案。那裡面是兩套軍服,制式的英軍便裝,上衣口袋裡還裝著兩套完整證件。證件上面甚至貼有舒暢與格倫的照片。
證件分好幾張,一套證件上寫著,舒暢屬於英國外交部人員,另一套證件上,他變成了英國軍情處的顧問人員,而護照上則蓋滿了許多國家的印戳。似乎舒暢是一位常年旅行者。
格倫已麻利的換上那套軍裝,舒暢還在發呆。那位飛行員吹了個口哨,發動直升飛機,沒等舒暢反應過來,便像老鼠一樣竄走了。地面上只留下了那位瘦弱的機械師。他滿臉期待的看著舒暢,也不知道他期待什麼。
“嘟嘟嘟”卡車的後車廂裡,響起了幾聲不耐煩的敲擊聲,那聲音正敲在裝阿薩邁俘虜的桃木箱上。
舒暢在機械師期待的目光下,走到卡車後面,撩起卡車的後篷布,車裡透出一線燈光。車上那人正用微型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衝舒暢咧嘴一笑。
黑暗中,手電照在臉上,讓臉有點變形,於是,那笑容就顯得猙獰。可舒暢還是認出了對方,那是一位老朋友。
那名機械師也尾隨著舒暢爬上了後車廂,車裡的人對他的到來似乎早已知情,他衝對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後,招呼格倫開車。
卡車在黑暗中駛出了英國基地,舒暢向對方伸出手,笑得惡狠狠的:“我每次見到你,總要倒黴一段時間——哈根,我原以為你已經死了,這讓我不停的感謝滿天諸佛,沒想到,這佛也不管用啊。”
哈根咧開嘴,笑得很憨厚:“世界三大宗教中,唯獨佛教是收費宗教,進廟門要掏門票錢,唸經也要付費,燒香也要付費,你的佛爺不管用,那是因為你沒有付費。你把錢都自己花了。”
舒暢哈哈笑著:“那是因為我信奉: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把賄賂佛爺的錢賄賂自己了……說吧,怎麼會是你,前段時間,你死哪裡去了?”
哈根顯然不願意談這個問題,他一指那位機械師:“他們有事找你,我是中間人,同時也是雙方的保證人,先把這事處理完。”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果然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套真版的軍服、證件能給舒暢今後的行動帶來很大的便利,但便宜從來不好佔。
“聽說你是高手,真正的高手”,那名機械師飛速的撥弄著撲克,撲克牌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我並不以此為生”,舒暢帶著明顯拒絕的態度說:“無論誰向你推薦我,他們都